“好。”东方月欣然应下,“我们回屋去。”
“好。”
阳光西斜,左云卿给东方月施完针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左云卿没有在东方月这里过多逗留,转身便回了宅院。
左云卿一走,东方月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跑到铜镜前观察着自己脸上的疤。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面上的疤变得淡了一些。
她一寸一寸地摸上自己面上的肌肤,内心在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坚持,坚持,只要取得左云卿的信任,一切便都好办了。
为了大皇尊,为了血仇顺利得报,她得忍!
夜幕悄然落下,星月漫天,满地清辉。
深秋夜晚总是西风萧肃的。
纵然月朗风清,未到宵禁,路上的行人亦是不多,仿佛是都蜷缩在家中避冷了。
灯火通明的聚花楼前却是另一幅场景。
身着艳丽,妆容美艳的姑娘们聚在花楼前笑容满面地接待着络绎不绝的男客。
深秋的呼啸西风似乎对聚花楼的生意毫无影响。相反,这股子秋风仿佛是给聚花楼带去了更多了客人。
聚花楼内,总有醉酒男客抱怨说为何总见不着艳娘,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一下艳娘。
这些男客无一例外都被老鸨妈妈悄无声息地闭了嘴。
今日是个大日子,无人能打扰到艳娘。
脸上似是擦了一斤粉的鸨妈如是想道。
与此同时,聚花楼后墙的一处大树下,一个身穿青绿锦衣的戴着一个面纱斗笠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树下抬头观望着,观望着其中一个房间的窗台蜡烛是否如期燃起。
月上柳梢头,花楼房间的窗台前放置出了一个插着牵牛花的白玉瓷瓶,而后烛光亮起,窗户大敞。
青绿锦衣男子见状,勾唇一笑,而后一跃而起,借力于树枝跳入了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