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开始，左云卿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到这种地步。

青芳苑。

“你竟然做出那般小人之事，今日你就给我好好跪着！好好反省！”柳如玉坐在一旁，一手平放在桌子上，一手垂在膝盖处，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左青青，怒声声。

“娘！”左青青跪在地上，抹着眼泪。

“娘，若非是左云卿，我也用不着去跪祠堂，也不会遇上邪祟鬼魅，也不至于整夜不得安眠，搞得皮肤发黄...总之，一切都是左云卿的错，我暗地里做些小动作怎么了？”

左青青梨花带雨地哭诉着，不明白为何娘亲要责罚她。

“你真是糊涂！糊涂！”柳如玉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我把你当做皇后来培养，你怎么能做下如此肮脏之事？你做了便做了，竟还让她抓住了把柄！”

“那娘亲对左云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也肮脏吗？”左青青不服气地反驳道。

她不过是做一些小动作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肮脏了？

柳如玉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腾地站起身来，朝着左青青又是挥了一巴。

“青儿！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母亲？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们吗？”

“别说是为了我们！难道青儿说的不对吗？凭什么我做的这些就是肮脏事，娘亲做的就不是了？”左青青倔声说。

发泄完之后，左青青顿时又懊恼起来，她方才怎么能对母亲说出那般不孝的话？

柳如玉眸中濡着丝丝湿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苦心尽力教导的女儿，竟然会这么说她。

“娘亲做事，虽是肮脏，但却从不落人把柄。而你....娘亲是将你当做一个皇后候选人来培养的，你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你不仅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竟还让左云卿落下口舌抓住把柄，简直愚蠢至极！”柳如玉缓了缓脸色，斥声道。

“此等下作之事，毫无皇后仪态风范......你若真还想着当皇后，便该学会将一些事情做得漂亮些！”柳如玉重重地叹了口气。

左青青自知理亏，只管啜泣着，也不答话。

好半晌，柳如玉才又缓声说道，“你日后若是入宫，免不得还要面对宫中女人的各种心计，届时，娘亲只希望你做事聪明一些，可别再让人落了把柄。”

“青儿知错，青儿谨遵娘亲教诲！”左青青低着头，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