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奇,本王今日离去之后,左丞相是不是会查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你说的所谓的给左云卿的交代会不会不了了之?”

“女儿心德有亏,作为父亲母亲,不想着纠正,却只想着包庇,左丞相原是如此为父的么?”

“为父时尚且如此,为官时会不会更甚呢?”

摄政王赵竟的语气冷漠,一字一句,竟让左洵之心头蒙霜,听得胆战心惊。

惶恐之余,左洵之站起身朝摄政王赵竟的方向直直跪了下去,“老臣惶恐!老臣定当严厉责罚青儿,给云卿一个交代!”

一旁的柳如玉见状也识相地跟着跪了下去,还顺带着将坐在身旁面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左青青也拉下来跪着。

“老臣一向公私分明!老臣虽在家事处理之上有失妥当,但老臣在为官时绝无包庇行为,老臣一世清明,天地可鉴,还请摄政王殿下明鉴!”

左洵之低着头,战战惶惶地说道。

“在家事上,子不教父之过!老臣确有罪!老臣日后定当会对青儿严加惩罚,加强管教!”

柳如玉与左青青低着头不敢言语。

良久未听到摄政王的回话,左洵之不敢有所动作。

摄政王赵竟垂下眼帘,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漫漫谈道:

“既是清白,又何必惶恐?左丞相的为官之道,本王还是略闻一二的,天子脚下,本王相信左相也不敢有包庇行为。”

“摄政王明察!”左洵之内心舒了一口气,若是被摄政王冠上包庇之名,纵使身世清白,但也难免会受到影响。

“不过.....你这家事.......呵,但愿左丞相舍得管教。”摄政王赵竟语气平静,声线清淡。

“这是必然。”左洵之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

赵竟手指捻起一个白玉茶盏,又将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贴紧了茶盏,细细打量着,思量了半刻,才恍若正瞧见跪着的三人一般,状似惊讶,悠悠然地说道:

“左丞相跪着干嘛?起身坐下吧。”

“是,多谢摄政王。”左洵之双手撩起裙襟,战战巍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