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你输了。”
只她刚说完话松开手,夏侯娖方才还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即变得阴鸷,手摸上自个腰间的同时,甚至还莫名冲她一笑,“良娣武艺果然不错。”
想起太子的嘱咐,关纯心道不好,只还未远离,便被一柄软剑直直戳穿她的右臂。
“啊!”
那软剑是夏侯娖腰间的佩饰所组成,刚才看见的那些如铃铛一般能响动的东西竟是些铁片铁器,受力一组,便成了扎进肉里的铁毛刺。
随着夏侯娖抽剑的声音响起,关纯疼痛出声倒地。
再看那柄软剑上,真真切切整整齐齐带出鲜红色血肉块,触目惊心。
此景太过突然,裴骁亦是大惊,顾不得别的,抬腿跨过面前酒案,三两步上前一脚踢开笑的童真的夏侯娖,将疼昏过去的关纯一把抱起,边往外跑边嘱咐,“快找谢院判来。”
裴骁一路未停,好在东宫的距离不远,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等薛扶泠和萧谨等人在问芳宫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正好碰见前来诊病的谢院判。
薛扶泠盯着那从宫门到寝宫的鲜红血迹,心中只觉不好。
关纯的屋子里放着好些兵刃武器,甚至连他们这些等候的人也站不太下。
“先去外面等。”裴骁面色沉沉吩咐一句。
萧谨闻言带着南枫进去,裴骁与薛扶泠等人出去屋子。
因着除夕宴还未结束,裴骁又匆匆交代一声,照旧回去欢阙台。
众人都未曾经过此等变故,个个红着眼眶沉默不语,连往日叽叽喳喳个没完的祝玉棠也期期艾艾的只顾着流泪说不出话。
薛扶泠见过的血腥不少,此时倒是还稳得住,招来今日跟着关纯的宫女豆蔻儿询问关纯受伤始末。
“……谁能想到那……那妖女腰上的玉带竟是一柄软……软剑,主子手臂上被……被带出来一大块血肉,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拿剑?”
豆蔻受的惊吓不少,又哭的抑制不住,断断续续才交代完整,被乔星言安慰几句才堪堪住了声。
以往胆小连话都说不甚利索的裘芳稚也骂,“宫门的、的、的侍卫是干什么、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