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倒是依稀想了起来。
她记得这家人,原是族里最贫苦的齐行珞一家。
齐行珞比齐行度大十二岁,二十五岁上得病去了,留下妻女两个生活,日子很是艰难。
这位珞五嫂子坚韧自强,从不向族里伸手,独自拉扯着女儿,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过活。
薛扶泠就嫁进来的那一天在婚宴上见过,今日还是第二次见她母女。
今日能看见她们,想来也是顾轻虞为表宽厚,将族中能来的,都请了个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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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天生聪慧敏感。
看她母女两的打扮行为等,薛扶泠便知道,因着一屋子的绫罗绸缎拜高踩低的,排挤挖苦必不会少,母女两个索性待在院子,等宴饮开始才进去。
“珞嫂子?”薛扶泠笑着唤一声。
既然宴请族人,自然不能因为贫穷差异冷落任何人。
那对母女应声看过来。
直到薛扶泠到了两人面前,母女两个面上的羞赧还没褪下去。
“二……二少奶奶安。”面前的妇人见是薛扶泠,一边慌张的行礼,一边轻轻替自己和女儿拍着屁股上的灰。
“嫂子这是做什么?”薛扶泠赶紧将人扶起。
两人是妯娌,没有嫂子拜弟媳的。
珞嫂子听见这话,脸上窘迫更甚,想是身上穿的单薄,冻得微微颤抖,说不出来话。
薛扶泠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母女两个,见她俩身上的衣裳多处都是补丁,漂洗的发白,却干净利落,想来该是为了来赴宴,穿了家里最好的过来吧。
“这就是倩姐儿么?”薛扶泠笑着看向才到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问道。
“见过……婶……婶娘。”
十四岁的倩姐儿被冻得狠了,说话咬着牙关,不甚利索。
薛扶泠不动声色的笑着摸摸她的头,夸几句,叫紫竹给了见面礼。
正要和珞嫂子寒暄两句,外头有婆子的喊声传来。
“老太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