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九九年爆炸案背后确实有第三个人;
第二:高志明、疤哥、高志明爸妈都死于钉子,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
第三:疤哥与高志明走得近,是因为他确实在查案子。
但是他为什么把时间线剪成一条一条的呢?疤哥去世前要给我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顺手把纸条重新摆了摆。
我突然发现只要挪动一下时间线,这些事就有可能组成另外一个真相。
就在这时候,红姐拧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了,她看上去特别累。
我问红姐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卫生间里面,原本洗手台上的镜子被搬下来了,后面透着光。
红姐对我说:“咱们不用死了,我找到出口了。”
这下通道终于是向上的了,我和红姐沿着通道走了很久,最后终于从一个废弃的水塔里钻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周围全是雾,呛得我睁不开眼睛。
水塔旁边是一条刚修不久的大坝,路两边的杨树都还很新。周围全是水,整个石溪村像是被浸泡在迷雾当中。
红姐怀里紧紧地抱着“高志明”的骨灰,我俩沿着河堤小心地往前走,空气里不光有烧糊的味道,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白虫子,捂着嘴都会吸到肺里,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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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远,大坝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路。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辆大巴车。
车窗的右边摆着一块写了“庐阳——安南”的牌子,这好像是那段视频里的大巴车,难道那个长的像高志明的司机就在这附近?
我和红姐急忙跑到车子旁边查看,但是车子里乌烟瘴气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和红姐捂着嘴走到车门口,从外观来看,这辆车不算旧。
我敲了敲门,车门没有上锁,用力一推,里面涌出一股烟雾般的小白虫,直往脖子里钻。
我正缩着脑袋拍打虫子,车子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驾驶室的方向盘上似乎趴着一个人,穿着很厚的棉袄和棉裤。
车里有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我双手捂着鼻子,往前挪了挪,试图看清这个人的脸。
正当我要接近他的时候,这个人忽然抽了一下,一只胳膊从方向盘上掉下来了。
这突然的一下,给我吓了一跳。
“卧槽!”我转头就跑,下车后,砰一下关上了车门,给在车门口看着的红姐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驾驶室那边。
红姐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操他妈的,吓死我了,驾驶座那里有个人。”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后,和红姐绕到驾驶室门口的玻璃窗跟前,但车门太高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成团的白色小虫,围着那个人的脑袋,他的头上戴着顶羽绒服帽子,那些虫子像在吃掉他的脸。
我和红姐又跑到大巴车的正前方,这回看见了,这个人的一只胳膊上戴着一个熟悉的袖套。
“老徐!”我和红姐几乎同时叫出来。
我和红姐赶紧拍车窗,但是车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八成是死了。
车上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俩谁都上不去。
红姐说,这些虫子是从地里的秸秆里长出来的,一烧就没,你等我找根秸秆烧一下试试。
说完,红姐抱着高志明的骨灰,消失在了石溪村的迷雾里。
(PS:家人们,写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