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初次见他的时候,沈漾觉得这人肯定活不过明年。
嘿。
没想到他半死不活地活了一年又一年。
沈漾现在只想感叹,这病秧子出乎意外的,还挺能活。
“好了。我知道了,等过段时间我就回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嗯了一声,然后留下一句:“保重身体。”便挂了电话。
沈漾看着干脆利落的电话结束的页面,心想,手速要不要这么快?
她还没来得及问候晚安呢。
一点机会不给啊。
真是的。
他肯定生气了,沈漾挑眉,不过她并不打算哄。
桜这个人非常奇怪,在他不想与别人沟通的时候,就算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靠近半分。
儿时,他像一尊瓷器,坐在祠堂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沈漾拎着从稻田里打来的鱼,无意路过,准备上去搭个话,聊个天啥的。
毕竟,帅哥这么好看,凑近看看,也不亏喽。
正准备找点话题调戏良家少男……呸……交个朋友。
谁知那鱼贼不懂事,一尾巴甩到帅哥白玉一样的脸上,那脸顿时红了。
然后那鱼又特别不懂事地掉到了他盘腿坐的胯间,跟着她的大黄见鱼掉了,一个兴奋摇着尾巴扑了上去,张嘴就咬,咬的地方……额。
非常不美妙。
就这么戏剧性的,沈漾招惹到了村里最不能招惹的人。
惹了他生气,道歉啥的根本不管用,对方丝毫不带理她。
活了两辈子没见过这么难哄的人,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趣且无情,简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为了和他搭上话,她甚至有违道德地偷了他的衣服,创造见面机会,缓和缓和关系。
谁知对方丝毫不给机会,披着浴巾直接让村长把她逮住,愣是罚了几棍子家法才算和解。
捂着快要裂开的屁股,沈漾低着头道歉:“小叔,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村长暴跳如雷:“你这个丫头,还想有下次。你可知他是谁?祁家的独苗,你让大黄咬他那里,是准备让祁家断子绝孙吗。”
沈漾立马摇头:“哎呀。村长,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一身清白,怎么可能指挥大黄做那种事。”
村长怒火中烧:“那你偷人家内裤怎么说。梨丫头,我看你平时挺乖巧又安静的一女娃,怎么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呢?你还要不要嫁人了,仗着自己是个beta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今晚去你奶奶的坟头上跪着认错,直到她老人家原谅你,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