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在后面争锋相对,无声的战争在持续升温,硝烟弥漫。
闻不到刺鼻的味道,但是影响呼吸,非常影响。
开车的大哥已经憋得脸色通红。
沈漾生怕他憋死自己,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呼吸。”
又回头笑里藏刀地警告:“你们两个要是实在看不过对方,我让司机停车,你们打一架?行不行啊?”
心里谋划第一万零一种杀人方法的顾嘉嵛收回不加掩饰的杀意,缓缓扯出了一抹还算正常的笑容:“不必。”
贺维之提防着随时可能砸在自己脸上的拳头,薄唇微启:“不必。”
沈漾:“……”
呵。
男人。
一会儿灼如火山,一会儿冷如冰川。
假装冷静下来的两人,假装安静地坐在后面,中间搁出得位置仿佛一道天堑,永不可能接壤。
沈漾觉得自己上一秒在沙漠烧烤,下一秒又闪现极地自由泳。
踏马的!
能不能消停一点!
答案很明显。
当时是不能。
只要这两个人共处一地,纷争无处不在。
贺维之闷声挨了一拳后,收敛了不少,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动声色打量着前面的少女。
说实话母亲在入境前某天的夜晚将他喊到书房,神情严肃又无比庄重,仿佛在向他托付临终遗言。
本以为会是天大的事情,或者是老头子要驾鹤西去。
他能准备准备分割遗产。
虽然老头子在国内有两个儿子、两个私生子,还有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
但是这些年他把老头子哄的不错,遗嘱上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谁知,母亲开口就是惊世骇俗的言论:“维之啊,你呢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能力出众,样貌也数一数二,品性……额”
她停顿了一下,大概率想到上个月某州郊外废弃工厂的杀人越货。
“还算说得过去。”沈母微笑,“国内,国外,我和郡华找了一大圈,就觉得你最适合。”
沈郡华是他的养父。
右眼皮猛的跳动,贺维之问:“适合什么?”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沈母郑重其事:“当然是当我的女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