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制止在脸侧的手,有点匪夷所思:“你是那个吗?”
“哪个?”
沈漾没说话,眼中鄙夷。
【就是随时随地大小疯,就差在大马路上脱裤子拉屎的变态啊】
沈倨绥挑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我想你弄错什么了。”
“我们只是想弥补你。”
“这么多年亲情的空缺,我们觉得可惜、愧疚、难过。”
“我们只是想好好爱你。”
“刚刚,之前,是我们不对。”
“我们给你道歉。”
“以后有不满意的地方,随时指正。”
“我们一定会改。”
“包你满意。”这句话是从沈漾身后走出的顾嘉嵛说的。
他虽然最后参与,但第一时间把控了整体的局势,甚至接通了沈倨绥的脑回路。
沈漾警觉。
这种反应。
十分有十一分不对劲。
与其别有用心的接纳,倒不如直接将她赶出沈家。
从此天高海阔,两不相干。
沈漾摊牌了,往椅子上一瘫,“你们不放我走,又处处限制我。”
“什么目的,直接说,别整那些虚的。”
沈倨绥点头,赞许:“聪明。”
“那你想要听什么,听到哪一步?或者说……”
谢泠枫:“你又能接受到哪一步?”
“所有。”
“所有?”沈倨绥无声咀嚼这两个字,眉梢浮现出难以捉摸的情绪,他问:“真的所有?一切?”
沈漾微笑回道:“一切,包括死亡。”
这个世界,下一个世界,每一个世界是本质上对她来说,无非是一场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