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艾斯愣了一下，艾斯眨眨眼睛。

塞德里克抿抿唇，露出来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外头情况不定，说不定一出去就会再次遇见那些热情的姑娘们把塞德里克嚼吧嚼吧吃了，所以塞德里克一时半会不能走。但是留下也不能面面相觑干坐着，于是他俩就开始聊天。聊的东一句西一句，没有什么固定的内容，想到什么说什么。

塞德里克和艾斯提起他喜欢的魁地奇，提起他那把陪伴他长大的飞天扫把，提起低空飞过的纸飞机，提起后院一棵高高的树上结出的蜂蜜；艾斯没有什么有趣的童年经历和塞德里克讲，他就讲他经手过的动物，他遇见过的千奇百怪的魔法物品，讲他的老爹，讲他的弟弟，讲楚格峰上的积雪，讲英吉利海峡的日落，讲希腊海岸上银光铺满沙滩时塞壬的歌声。

塞德里克的眼睛好亮，他听的好认真。

“好厉害。”塞德里克拿着艾斯送给他做见面礼的来自塞壬的鳞片，眼睛里星光闪闪。

“还好啦，”艾斯被塞德里克那晶亮赤诚的目光烫了一下，目光也开始游移起来，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就是走的地方多了点儿，没什么厉害的。”

塞德里克看着艾斯，一双眼睛好像流动的蜜糖几乎把艾斯整个人都裹挟进去。

“很辛苦吧？”

辛苦吗？

艾斯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被善意和关爱包裹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是吗？”艾斯难得笑的腼腆，“我觉得还好。”

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问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累，还用这样如珠如宝的目光看着他，目光里不是欣赏夸奖和赞叹，而是紧张的担忧他好不好。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起来，有一种奇妙的，温热的氛围在包厢里游动起来，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把一切都变得甜滋滋的，把一切都粘到一起。

两个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又迅速错开，最后还是塞德里克先扯出了话题打破了空气中的这份奇妙的滞涩。

“我还没问你是那个学院的呢。”塞德里克的目光从艾斯巫师袍的胸口掠过，然后又迅速的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