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安抬起头,看着穹顶那依旧试图拍着什么巨作的荒诞世界,看着那些虚伪美好的折射——他感到唏嘘,自己就在这么一个习惯伪装的刑场生活了短暂的几天,那里跟阿卡姆城几乎一模一样,有为人处事还算正常的同事,但大部分都是各自电影里的龙套角色,并且也都死和活过很多次,为了生计每天坚持工作,还得加班熬夜。
这一切听起来是如此得贴近正常生活,所以到底该用什么依据来判断世界是不是彻底烂掉了呢。
绮莉也盯着那些逐渐复原的建筑,一副还想烧点什么的期待样子,无数门窗和栅栏从他们穹顶悬浮着的世界飘过,能听到内里演员们应景的惨叫声,还有数不尽怪物的轮廓,很快都依依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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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只能看到那些原本呈焦炭状的血管和筋膜重新生长出来,缓慢而执着地再次连接起那些建筑的残骸,景象真如某种巨物的体内——那是细胞正在补救人体的损耗的画面。
又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塞利安看向绮莉,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等着,它把切入点的权限封了,因为我把所有的防火墙都杀了。”那人说完,习惯性陷入沉默,没再说什么,在这种地方你什么也不想多说。
周围一片死寂。
塞利安点了点头,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盯着那些蠕动爬行的建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分钟,奥利维弗拖着那扇门走来——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维持那姿势那么久,这人边走嘴里边说着:“解构完了,它定下的规则大半都被我定为‘系统垃圾’处理了,但这门还是打不开啊。”
绮莉往那看了几眼,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的回道:“切入点都冻住了,你能打开就有鬼了,里面指不定还有它专门造出来的漏洞病毒。”
他听到这话,立马松开手,连踢带踹地把那扇门抛得远远的,仿佛它是个多么晦气的东西。
塞利安就这么坐在石板上,怔怔地听着他们聊升级程序聊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这里其实很像一个人的身体,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