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许念知终于开口,“陈戈,把头抬起来。”
陈戈一愣,听话的立马抬头,迎上的却是许念知严肃的表情。
“你的黑眼圈为什么这么重?比昨天还要重。”
陈戈没想到许念知问的是这个,脑海中总结了好几句回答,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在熬夜照顾陈卫国?”许念知又一次皱起眉毛,上前一步声音中没有了温度,“你不是说他没什么大毛病吗?为什么还要彻夜照顾?白天不学习了吗?”
许念知几个问句下来,生气的情绪一点也藏不住。
陈戈见许念知要生气的样子,慌忙解释,“也不全是,我并没有打算照顾他,但是昨天晚上他一直喊叫,说自己浑身都疼,吵的我实在睡不着。”
陈卫国一发病,稍微难受点就要大喊大叫,忍不了一点,也不顾屋里的人是否在睡觉。
昨天晚上熟睡中的陈戈就是这样被吵醒,陈戈本来打算不理他,弄两个棉花塞耳朵里当耳塞,谁知道最后陈卫国声音越来越大,还一直“陈戈陈戈”的喊,势必要把人叫过来。
棉花耳塞起不了太大作用,陈戈只好起床去查看陈卫国的情况,陈卫国说自己浑身都疼,疼的难受。
陈戈只好拿出止疼药,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让他自己吃,结果,陈卫国一阵手抖,药片滚到地上滚远,不知道滚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陈戈强压着火气,只好又给他拿了药,结果陈卫国还不接了,要求陈戈喂他吃。
陈戈没有多说什么,狠力捏住他的脸,挤开陈卫国的嘴,把药片丢了进去,陈卫国这才老实地吃了药,做完这些,陈戈还去外面洗了洗手才回到屋里重新睡下。
睡前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
当陈戈有一次被吵醒,他气的想直接捶爆陈卫国的天灵盖,在陈卫国的认知里,好像从来不觉得打扰到别人是种罪过,所有人都得为他让道才是理所应当的。
凌晨三点半,陈戈气冲冲推开陈卫国房间的门,只听陈卫国喊着,“陈戈,陈戈,我睡不着,我总觉得心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是不是给我喂错药了……”
陈戈咬牙切齿,“那你以后别吃药了,直接死了算了,觉得难受可以去跳河,再把我吵醒一次,就别再进这个门,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