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死。”
宙维斯还是曾经残暴嗜血的邪神,只不过是对彦清一人不同而已。
他生生掐断了周富的脖子,断绝了他的一切生机。
他将尸体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撕掉一块被褥擦了擦手,才将彦清重新抱起。
指尖划破,他将血液滴在彦清唇边,血液很快被吸收,彦清霎时疼的瞪大了眼睛。
疾病带来的痛苦成千上万倍的疯涨,没人能抵抗这种痛苦,彦清一下子将自己的手臂抓出了血。
整个过程无比痛苦,而彦清身上的红点迅速退去,直至消失不见。
他脱力的陷在宙维斯怀中,恍惚睁开双眼,难以遏制的浑身抖了一下。
在刚刚清醒后彦清下意识想打量四周环境,宙维斯捂住他的眼睛,“还难受么?”
圣索将周富的尸体拖走后,宙维斯才放下手。
彦清皱眉道:“不难受......但你的血液真的很疼。”
就像是将疾病所带来的疼痛压缩在这几秒,痛的人想要晕厥。
宙维斯:“凡事都有代价。”
彦清推开他,声音冷硬,“你说的对。”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殿,这次宙维斯没有拦他。
彦清踢开脚下的沙子,脚上的鞋也变得不合脚似的,他把鞋子拽下来丢掉,光脚踩在沙子上。
烦躁的将沙粒踢散,然后站在冰凉的浪花中迫使自己清醒。
他从未和大祭司产生过任何接触,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下手,就像彦清从未想对王羽怎么样。
为什么别人总是对他恶意这么大。
彦清望着大海出神,眼珠上莫名蒙上一层雾,视线也变得模糊。
早就对所有事情不满,他被宙维斯一直关在屋中,像是被囚禁的鸟雀。
很想对宙维斯发一顿脾气,可归根结底他现在的生活都是宙维斯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