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晚了,进门就见床上的被子一耸一耸的。
这是又哭了?
徐肃脱了鞋袜,自己脱了衣裳上床,从背后环抱住陆曦曦。
“这是怎的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又哭了?总这么哭眼睛怕是要瞎了。”
陆曦曦说起儿子不喝她的奶,徐肃顺手探进去摸了一把,“他不喝就不喝,省得你受累。”
奶水出不来的那些日子,也算是对他的折磨。
陆曦曦听他说得轻巧,不答应,“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爱他心疼他呢!”
他捏着她把玩,“有你这个慈母爱还不够吗,我的爱全都给了你,分不出来一点,除非……你再生个女儿,小丫头比臭小子招人喜欢。我大约会捧在手心里疼。”
陆曦曦将他作乱的手拿开,“这个才多大你就想女儿了……”
徐肃埋在她颈间,叹息着,“曦曦,明日就是年,过了年就要忙小家伙的满月,周贤淙和付雪茹的婚事也定下了,就在正月初八。要不,咱们就定在正月十五补办拜堂仪式怎么样?”
他咬她的耳朵,“我等不及想听你唤我夫君了……”
直接唤名字也不是不好,只是总觉得缺了一丝缱绻的意味。
还是柔柔的叫夫君更好听。
翌日,整个府里都忙得烧起来了,付雪茹一早就过来找陆曦曦。
庸城气候怡人,算不得冷,榻上垫厚实些坐着一起聊聊天挺不错的。
付雪茹喜欢吃荸荠,庸城里的百姓自己种的,又大又甜,汁水还多。
她拿了银锉刀抱着一碟子搁在腿上削皮,边吃边聊。
陆曦曦想起昨夜徐肃说的,她和周贤淙成婚的事问她,“你怎的这般仓促要嫁了?不打算以后回京再出嫁吗?毕竟你父亲母亲还有…都不在的……”
想起付霖威,陆曦曦想着待会儿还是告诉她,她刺伤她哥哥的事吧。
说起婚事,付雪茹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是情况特殊么,不得不把事办了。”
“不得不办?”
陆曦曦身上有些酸,让携香将她的美人锤拿来敲敲。
敲了一阵子忽然想到什么,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她瞄向付雪茹的肚子,“你该不会……”
陆曦曦算了算日子,从她产子到仓促离京,这才过去二十天左右,不会这么快吧!
她收回惊愕的目光,直觉不会,却见付雪茹羞涩的点点头。
陆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