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骤然回身,狠狠盯着她,“我的话听不明白是吗!你可知因为陆兆荣的一句话,莫说我徐府全族,就我们徐府一家,一百四十八条性命,独独活了我们大人一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兆荣他出的计谋害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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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闭了闭眼,当日惨状犹在眼前。
一样的雪日,夫人下午还在说,要取梅花树上的雪水存起来,待春来,用作煮茶的汤,晚上她的血就染红了一院子的白雪。
她捂着心口的刀痕,她是那些人刀下未灭的魂,被赶回来的公子救了一命。
大雪连着下了好些日,她躺在一棵槐树下,看着公子徒手刨了好大的坑安葬亲人。
她想去帮忙都没有一丝力气。
徐肃安葬了亲人,一把火烧了徐府。
他踏着火光出走,去了能快速建功业的军中,立了功,中了毒,一路爬到至高位。
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先帝弄人心的手段?
真可笑!
太可笑了!
吴嬷嬷接受不了这样的因果,病倒了。
陆曦曦得知之后,日日前去探望,都被拒之门外。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隐隐感到不对劲。
回到房中,拣馥和挽馨上来服侍她洗漱,她看看身边的丫鬟才恍然回过神来,“怎么好久没见揽芳了?”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奴婢们也不知,揽芳姐姐……好像消失了一样……”
“月婵呢?也没看见。”
拣馥说,“表小姐自来了之后就病了,身上起了热,携香在照顾着。夫人要养身子,奴婢们就没告诉您。”
陆曦曦洗完脚,套上鞋子要出去,“我不放心,揽芳若是要出去,不可能不说一声。”
她想起那位张大人是个色胚,别不是把她的丫鬟掳进他的院子当姨娘去了。
“去通传一声,我要见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