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前一晚,陆曦曦害怕得睡不着,徐肃单手抱着她哄着,“别怕,你只想着,等解了毒,我就能长长久久陪着你就好,其他莫要想。”
“可……可解毒需要全身静脉尽断 ……我…我不敢想……”
陆曦曦一面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一面心疼他受苦,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冬季养膘的季节,徐肃的下巴锋锐了好些。
他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你知道涅盘重生吗,只当我以此身换新生。”
他叹息一声,“曦曦,等解了毒,等我们到了庸城之后,趁着父亲母亲都在,咱们就把缺了的拜堂补了。儿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他柏屹,如松柏似苍龙而起。以后我们就在庸城过安稳日子。”
“柏屹?哪两个字?”
徐肃让她摊开手心,在黑暗之中于她手心潜心写下两个字。
陆曦曦紧紧握住手心这两个字,默念无数次,渐渐沉睡。
翌日,雪光照亮了室内,身边空了,陆曦曦静静望着窗上白雪映着树枝残影。
大雪斯斯,外头行人踩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喀喀的声响。
揽芳推门进来,见她睁着眼,抖了抖身上的沾的雪,“夫人醒了?”
陆曦曦扭头看她,“大人走了吗?”
揽芳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搁在桌上,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唇边哈气,“是啊,一早就跟夕瑶大夫进了冰窖里。夕瑶大夫说,得过七天才能出来。让您别担心。”
陆曦曦一时茫茫然,撑起身下床,“父亲呢?”
说起他揽芳想起来了,“小姐,万统领来了。”
陆曦曦穿鞋的动作一顿,“梓樱来了!!”
揽芳过去帮她穿鞋,“不是,是万统领。”
那日徐肃分明吩咐的,让万统领带梓樱出宫的!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怎么回事。”
揽芳摇摇头,“老爷正在见万统领。”
陆曦曦手脚放快了些,迅速穿好衣裳,洗漱过后去找父亲。
陆兆荣一个人坐在偏厅里,呆呆望着高高的门窗出神,连女儿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