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起身,陆曦曦拽着他的右手不许他走,“我也要听。以后的事我都要知道。”
她囿于后宅,外头的情况一无所知,出了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她不想再过,更不想日日替徐肃忧心。
她要跟他一起面对。
徐肃猜到徐子桓为什么事来,不是什么大事,他让徐子桓直接说。
“大人,小的派人去刺杀张大人,伤了他身边的人一剑,他吐血了。另外,张大人派人来捉拿咱们。”
他捏了捏陆曦曦的手,眼底带笑,“曦曦,可以安排解毒了。”
陆曦曦没懂,“你没事吧?”
徐肃笑了笑,“你等着看。”
门外数百名官兵将客栈团团包围,大门前,二十几名士兵各个手持长刀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雪越来越大,他们才来了片刻,头上身上就落了一层薄雪。
一名兵备道佥事身披红袍坐在马背上大喊,“逆贼,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
立在门口的飞羽卫像没看见他们似的,竟然都站在原地不做戒备。
佥事前来叫战,竟然贴了个冷脸,无人理会,给气着了,让手底下的人不停叫骂。
徐肃身披狐裘款款下楼,立在堂内,隔着些距离盯了那位佥事,“那么大声做什么,别吵着本官夫人休息。”
佥事冷哼,“本官?皇上下旨捉拿你,必要时就地斩杀都可,还当自己是昔日相国吗,哈哈哈…”
还没人敢在徐肃面前张狂。
他指尖压着一粒银角弹射出去,正中佥事的肩膀。
“啊——”
“等杀了本官你再狂吧,现在,带本官去见你们张大人。”
说罢他一掀狐裘,步入冰天雪地里,周身正气滚滚,竟丝毫不惧这天寒,这威威杀意。
佥事被他搞懵了,见他真的一人出了客栈往府衙方向走,一挥手,抽取一部分人徐徐跟上,其余人依旧围住客栈。
陆曦曦和吴嬷嬷还有陆兆荣站在二楼大堂窗边透过窗隙往外看。
寒风彪悍,被粗鲁驱赶的雪花胡乱飞舞躲避着,似兵荒马乱年月里无处可逃的百姓,惊恐又无措。
徐肃就是一根定心柱石,稳稳于雪中行走,可止风雪摧残万物。
吴嬷嬷望着渐渐从徐家少年郎长成一朝相国的公子,叹息着,缓缓讲述他所经历之事。
一场风雪,阻了徐肃一行人的脚步,也阻断了追兵的脚步。
付霖威受了徐肃那一掌,伤得极重。
他命副统领带人先行追击,他回府里喝了药稍作调理,便要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