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曦跪在地上捡东西的样子,格外让人心疼。
这么冷的天,地上多冷啊!
她才生产完,撑着身体来见他,却要受这样的苦。
徐肃劝说陆曦曦,“曦曦,别捡了,已经缺了,没用了。”
“不!我好不容易知道了方法,怎么能放弃!”
地上脏污不堪,她穿了件牙白色的夹棉男款袄子,身上早就湿透了,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
她像不知道累似的,捡完了所有的方子,站起身一张一张检查。
徐肃看她浑身沾满了污渍,气血不足,脸色也不好,怒红了眼。
寒声对付霖威说,“付霖威,凡事别做太过了,否则……”
“徐肃,这话该我跟你说才对!”
他提起旧事,“当初,你打断我的腿,放火烧我付家的祠堂时,可想过有今日!”
徐肃紧紧握着牢门上的铁链,正欲运力震断链子,却听“啪”的一声,回荡在牢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曦曦扇了付霖威一巴掌。
她举着手里捡回来的药方怒斥付霖威,“十二张方子,唯独缺了一张续骨膏的方子。付霖威,你烧了我的药方!”
她大吼出声,“我曾为了你的伤用过的方子!”
想想曾经多么牵挂他的伤就觉得可笑。
到头来,他亲手烧断了往日的情分。
陆曦曦眼泪止不住的流,倔强地怒视他不肯屈从。
不知道为什么,付霖威突然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来。
眼前的景象与梦中之景重叠,他的心好似被划了一刀。
他恍然抬手,想帮她拂去泪珠。
“曦曦……别哭……”
徐肃见他竟还对自己的女人存有念想,毫不犹豫挣断铁链,拉开门,护着陆曦曦,内力灌入掌中,一掌拍在付霖威胸口。
“本官的夫人,你还敢肖想!找死!”
付霖威被他这一掌击退了好远,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飞去,被他的几个下手接住。
“统领!”
他身边的下属见犯人自行出了狱门,纷纷抽刀准备缉拿人犯。
周贤淙见状,直接卸了牢门,往旁边一扔,高壮的身体往徐肃身边一站,跟守护门神似的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