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昨夜喝过药的原因,他嘴里的味道是苦的。
陆曦曦柳眉微颦,在他密吻的间隙吐出一个浑浊不清的音,“苦!”
到底舍不得她吃一点苦,火热的唇辗转腾挪,衔住她的耳珠啃噬,舍不得离去。
陆曦曦不愿与他亲近,纤细的腕子擎着绵薄的力推拒他,“徐肃……你别……”
徐肃松开她,沉溺在她颈窝里,深嗅幽香。
“曦曦,我好想你……很想很想很想你……”
他抬头细细看她,眉宇间皆是浓情,“没有你的日子我……”
陆曦曦捂住他的唇,“你别说了……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好。”
他变得特别好说话,她说什么他都毫不犹豫答应。
这让陆曦曦很不适应,总感觉他答应的背后又藏着什么猫腻,就如刚才一样。
借着说事之由行窃香之实。
徐肃在她掌心里拱了拱,像一只求抚摸的狗狗。
肚子里的小家伙大约等太久了,又开始不耐烦,重重踢了陆曦曦一脚。
她轻叫了一声,笑着安抚,“好了好了,娘亲现在就去找吃的,你乖乖的!”
说完撑起身要下床。
徐肃按住她,“外头冷,你歇着,我让人送吃食过来。”
他翻身下床,大步朝门口走去,拉开门,跟外头的人吩咐,“去把夫人的两个丫鬟叫进来伺候,另外,备些热膳食送来。”
说完又关了门。
在石头巷住的几个月,陆曦曦洗漱穿衣生活自理,无需丫鬟伺候。
她爬到床沿,撑着床褥子下床,脚刚点到脚踏,忽而觉得手下一片濡湿。
她抬起手看,掌上一片黏腻的红。
鲜血?
徐肃关了门往内室走来,他像只餍足的猫,脚步轻盈,神清气爽。
陆曦曦狐疑,染血的地方是他躺过的……
她想起昨夜付霖威刺的那一剑。
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跟没事人似的!
她绝不是忧心他关心他,只是妹妹还被困在宫里,还需要他救……
床旁凭几上还有昨夜用剩的纱条。
等徐肃靠过来,陆曦曦抬手在他心口按了一下,黑色的衣裳淅出更多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