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莞自接了圣旨之后,气了好些日子,关起门来撒泼。
时间久了,郁积在胸口的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出口发泄掉。
陆曦曦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时时传些消息回来。
听说她整日在屋里做婴儿的衣裳,梦想着怀上肃哥哥的孩儿,还要置佛堂,替肃哥哥祈福。
她哪里是要祈福,分明是想求菩萨保佑她早早有孕,诞下麟儿。
林莞莞怄得要死。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那副巴巴的望男人宠男人疼的样子,下贱至极。
亲爹都被河水冲走,生死不明,她却还在做怀孕的梦。
以为生下儿子肃哥哥就能娶她过门了?
做梦!
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
生个儿子就能母贫子贵吗!
且不说她能不能生得出来,现在连爹都死了,侯府的门头都撑不下去了,还想爬上相府夫人的位置,简直可笑。
让你妄想,让你妄想!
她捏着针狠狠扎着手里的绣面泄愤。
哼!你不是妄想求菩萨保佑你生儿子么!
使劲折腾吧,赶明儿就烧死你!
下地狱去吧!
林莞莞在屋里一时气,一时笑的,跟疯魔了似的。
一屋子丫鬟见她那样,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又戳了她的眼窝子,惹一顿打。
丫鬟来禀报,说别院那位到门上叫骂不休。
林莞莞扔到手里的绣活,气势汹汹站起身说,“来得正好,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撒,自己找上门来讨骂来了!”
说着甩着袖子就直往门上冲。
林莞莞让人开了门,见陆曦曦带着四个护卫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