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捻了捻手指,拾起筷子夹菜,淡声说,“凤印不可随意赠人,就算是皇帝也不行,皇上需下圣旨昭告天下才行。”
陆曦曦陡然看向他,他这是要将这件事板上钉钉……
徐肃夹了道菜搁进陆曦曦碗里,“看着本官做什么,吃菜。”
陆夫人看着一桌子人,就属她最欢喜。
一顿饭毕,丫鬟给每人端了茶上来,几人略坐了坐,陆续辞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徐肃与陆曦曦一道上了马车。
“怎么了,从刚才起就魂不守舍的。”
徐肃揽着她腰身,将人挪近了些,轻嗅着她颈间的馨香。
温热的呼吸弄得人痒痒的,陆曦曦缩了缩脖子,倚在他身上,“没有,就是心疼梓樱,她一个人在宫中不易……”
徐肃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忽而又松开了去,“不是因为妹妹要成为皇后,而你只是本官身边一个女人,同为姐妹,身份悬殊太大而不高兴?”
他轻笑了下,“你……”
“曦曦不敢!”
徐肃正想着,不若提前告诉她,不日便会娶她过门,却被她打断了话头。
陆曦曦撑起身,垂首半跪在他面前,摆出踧踖(cù jí)不安的样子。
“曦曦能得大人宠爱已是满足,不敢奢望其他。”
她神思飞转,刚才徐肃的样子警醒了她,素日温存只是闺房之乐,若敢肖想不该想的,就是罪大恶极。
他突然说这种话,难不成是因为上次与林莞莞撕破脸?
她之所以敢故意激怒林莞莞,便是笃定徐肃会看在这些日子的情意上偏袒她。
所以是……她赌错了?
外头疯传林莞莞将为相府女主人,丫鬟们也看见吴嬷嬷每日忙于采买用物,单是红头布就买了数十匹。
陆曦曦越想越笃定心中的猜测。
先前她总以为徐肃被她勾得沉溺在她的温情里,如今看来,他将帐中之欢与嫡妻的重要理得清清楚楚。
见她这般谨慎,徐肃叹息一声,罢了,到时候她便知晓了。
他探手牵住她的手,“本官不过一问,你倒是时时警醒。”
不警醒能行吗,若你知我对你从未有过半分真心,你只怕……立刻便要杀了我……
她软着身子重新倚着他,“曦曦只是不想惹大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