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香被泼了一身的水,还被铜盆撞倒,人虽没伤着,却很疼。
携香不服气,不顾疼爬起来就往王薄珺脸上招呼,薅着她新梳好的发髻不松,口没遮拦的乱骂一气。
“小浪蹄子,扮得骚浪样想干什么!眼馋我们家小姐受相爷恩宠,也想勾相爷不成,我让你勾!看我不打得你姥姥都不认识!”
王薄珺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身量高,比陆曦曦高一个头,块头也大些,看着粗壮力气也不小。
很快便与携香扭打到一起。
挽馨年纪小,没打过人,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帮忙都无处下手。
忽然瞥见香案上的香炉,捧过来就对着王薄珺脸上一泼。
…………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事态突然就静止了。
王薄珺满脸香灰眨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茫然。
携香看见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毫不收敛嘲笑,松开她,撑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忙招手喊拣馥,“快!快将铜镜捧来让王大小姐瞧瞧,快!”
陆曦曦正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妆,拣馥也正好碰着镜子。
闻言,想都没想捧着镜子跑出去。
王薄珺看见自己的模样,爆哭。
刚一张嘴,呼出来的气喷到香灰,空气涌动,反而扑进了嘴里。
“咳咳咳……”
她咳了好一阵才又哭出来,“你们……你们恶主恶奴都欺负我……啊呜呜……我不活啦……我要跳河,我死了,看你们怎么跟太后交代……呜呜呜……”
说完立刻转身往外跑,一路跑一路哭,搅了整座院里的宁静。
陆曦曦叹息一声,一大早就不得安宁。
她懒懒吩咐揽芳,“找人去将人拦回来。别让她惊扰到吴嬷嬷。”
说完又瞥了一眼还在笑的携香,“你还笑,被那么重的盆砸中也不觉得疼。”
这么一提,倒像是喊中了携香的疼经似的,她捂着肚子哎哟哎哟起来。
“去请翟大夫瞧一瞧吧,别砸坏了脏腑麻烦了。”
说起看大夫,陆曦曦倒想起来,她好像连着几日吴嬷嬷都没差人送来避子汤了。
她抚了抚小腹,徐肃正值青年,年富力强,日日耕种不休,若不喝避子汤,迟早会有孕。
她站起身,“罢了,我随你一道去趟小药庐。”
屋里弄得一团糟,还得重新收拾,拣馥叫了几个小丫鬟进来打扫,让挽馨也把自己收拾干净,扶着陆曦曦带着携香一起去找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