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曦还没想明白下面该怎么办,就被徐肃一把掀开。
他翻身下床,偏过身体侧站着。
与此同时,门外的护卫隔着门禀报,“大人,贼人已被擒,该如何处置。”
只见他抬袖一扇,一道劲风撞开了门,立身挡在床前,宽阔的身形将床上的人遮了大半,双臂反剪在身后,冷声吩咐,“打断腿,扔到英国公府门口。”
门外的护卫拱手称是,捞起地上被捶得半死的付霖威往外拖。
陆曦曦脑袋还晕着,隐隐约约听见“打断腿”什么的,吓得大叫,“……不要!”
她爬下床,扶住徐肃的腿求情,“大人,求您放了霖威哥哥,他是无辜的!求您……”
徐肃身如松柏,丝毫不动摇,“胆敢擅闯相府行刺本官,你说他无辜?呵,本官给英国公两分薄面,没还他一具尸体都算大度。”
听到“尸体”两个字,陆曦曦遍体生寒,吓得忙松开手。
她在做什么!
这位可是阴狠毒辣的相国,连女子都要欺负的人。
她的视线沿着地面一寸一寸爬过门槛向外望去,付霖威被护卫拖着出去,他望过来,眼中满是不甘,抬手抓了抓,什么也没抓住。
堂内溅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徐肃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捂住口鼻,扬声吩咐,“送陆小姐回府,”然后阔步离了画堂。
正值四月绚烂时,相府庭院里遍植兰花,幽香扑鼻,暂压下血腥味带来的冲击。
徐肃收起手帕,指尖触到兰花的花瓣,停下脚步,吩咐跟在身侧的徐子桓,“派人去忠勇侯府传话,令侯夫人好好调教调教陆小姐,戌时本官要在澜庭别院见到人。”
徐子桓躬身道是。
“另外,派人告知英国公,身为臣子,替晚辈起名竟不知避讳先帝名讳,是为不敬,让他自己去刑部领罚。”
徐子桓领命去办。
消息传到英国公府,国公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打得不成人样,心疼得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