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香毫无准备,突然掉下车,吓得鬼叫不止。
两人沿着草坡翻滚,撞到一棵歪着长的树干上。
肩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央央顾不上疼,抬头望了一眼崖边,刚才那个车夫立在上头,手里垂着尖刀正盯着她们看。
方才的几个护卫已经被解决了吗!
再次对上那双眼,央央害怕极了,她忙不迭想拉着携香逃。
携香的脚崴了,脚踝那里阵阵疼痛,坐在地上动不了。
她推开央央,“你先走吧!快走,别管我了!”
她不光脚痛,衣裳也被旁边的蒺藜挂住了,想走也难得走,再说,这个人未必是冲着她来的。
对方只有一个人,两个人分开,他总不好两个都追,总能活一个。
央央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再耽搁,提着裙子往密林里跑。
这断崖底下没有路,处处都是枯萎的荆棘,她的裙子有些阔,时常被挂住。
她不敢回头望,慌不择路朝山里深处跑。
既希望那个杀手能追来,又害怕他追来。
山中疏风穿透松林,发出阵阵悲鸣。
央央望着迷茫的前路,山里野兽多,就算不被杀手追上,若是遇上野兽也能将她吞了。
她好害怕,好想哭,可又不敢哭。
若是情绪溃散,她一定逃不出去。
哥哥,央央好怕!
央央沿着山涧往下跑,底下不远处是一条河,央央脱下身上的棉衣和裙子,趁着杀手还没追过来,奋力朝河中扔去。
企图为伪装成落水溺死的假象。
然后沿着河边朝上游折返回去。
那杀手站在路边上看央央往山下跑了,没管携香,转身也往山下走。
等人走不见影了,携香叫小松鼠,摸了摸它的头,“老伙计,帮最后一个忙,叫你的子孙们帮忙去找央央。”
小松鼠扭头不屑,携香揪着它的大耳朵扯了扯,“你去不去!不去烤了你!”
这犟种非得言语恐吓一般才不情不愿,拽下携香腰间的零嘴荷包跑远了。
“嘿,你这小东西,要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