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变母亲长愧是愿意的,只是,喊出母亲两个字的时候,难免想起他的亲生母亲。

央央还跟小时候一样将他揽在怀里安慰,“别难过啦,你母亲舍下你,我不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现在,你祖父祖母也疼你,想来我们长愧的福气来了,这么多人疼爱你!”

看他们母慈子孝,付霖威难得笑了。

后院新买了十几斤柴,付霖威拉上儿子去帮忙,“长愧,让为父看看你跟着姑父学的本事。走,咱们去劈柴!”

天高云淡,阳光暖人,小院风静,麻雀闹枝头。

杂役负责锯,大柴截成段木头,付霖威拎着把板斧劈。

木橛子上头立着一截木头块子,一斧子下去,正中木心,一分为二。

长愧学着父亲的样子做,他才九岁,手上缺把子力气,巨斧尚且能拿起,但抡了几下就用耗尽了力气。

又或是好不容易劈开了,却劈歪了,柴火块子大小不一,参差不齐。

央央送了茶水来,见他们忙活的衣裳都脱了,将茶水端给他,掏帕子替他擦汗。

“哥哥,歇歇吧,瞧你累得浑身是汗!”

昨日旧伤已经在愈合,但新伤格外惹人眼。

央央替他揉汗,看见他后背上的挠痕,记起来了,好似昨夜她无意识留下的。

好些仆从都在呢,叫人看见,还不知作何想。

她娇横了他一眼,去旁边的凳子上取了他的中衣过来,低声说,“把衣裳穿上,别着凉了。”

她今日已经将发绾了起来,做夫人装扮。

俏丽似春日,柔美似新柳。

付霖威乖乖由她替自己披上衣裳。

垂目细细欣赏美景。

“央央,你好美!”

央央弯唇羞涩的笑。

“我说昨夜……”

笑僵住了,换成骄横捶他一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