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传开了,想必不是这一回了。别人说的都不作数,唯有亲眼看见的才算真。”
她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任由别的女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祠堂在城主府西北角,单独僻出来的小院子,门口有个老仆守着。
这种地方唯有宗室族人才可入内。
陆曦曦站在门口朝内望,祠堂的门没关,徐肃身上穿着簇新的鸦青色的缠枝莲纹澜袍,挺拔的身姿如初春破土而生的新笋,端端跪在祠堂中央。
月婵捧着一对护膝跪在门边,秋瞳剪水般的眸子偷偷望着他,眼底漾着的倾慕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花院朱窗影深深,高挂的日头照不进祠堂里面,陆曦曦扶着门框立在门槛之外,只能看清徐肃半截身子。
他未理,她坚持。
陆曦曦握紧了手,转身往主院走。
是她错了,只顾着情爱名分,却忘了要想立在徐肃身侧,须有守住他的能力。
携香和拣馥快步跟上,两个丫鬟对视一眼。
携香问,“夫人,不进去么?就这么回去?”
陆曦曦步子迈得大,路过的风掠过她的裙摆带起凌厉的弧度。
她突然停住脚吩咐两个丫鬟,“今天的事无需告诉母亲,我自己解决。”
说完又另喊携香,“等她回去,你让她到我跟前去。”
既然她想往男人跟前凑,那就成全她。
时至傍晚,陆曦曦躺在软榻上,微阖着眼听挽馨念话本子。
约是话本子里生僻字太多,挽馨念得磕磕巴巴的,陆曦曦听了直皱眉,忍不住数落了几句。
携香按照她的吩咐叫了月婵过去。
两人刚走到窗外就听见陆曦曦斥责丫鬟的声音。
月婵扯了扯携香的衣袖,“表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携香满脸不在意,“还不是为了入徐家宗谱的事,大人求了几日了,徐家祖宗不答应,夫人心里着急,又心疼大人的身子,这不,想听听话本子,挽馨识字不多,不就撞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