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岩讪讪地笑了笑，眼中仍带着戏谑。他转过身，向莫再离低声说了几句。

“温老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打扰了，告辞！”莫再离微微点头，语气虽依旧客气，但眼中的冷意却未曾减弱。他带着莫青岩大步走出了前厅，临走时，还不忘再看一眼温家众人，神情中透着几分得意。

待莫家父子走后，大厅内的气氛仍旧沉重。温瑾沉默良久，面色铁青，终于开口，声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逆子，还不跪下！”

温子语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关，咬紧牙关，慢慢跪了下来，心中却是苦涩无比。与此同时，几位长老也见势不妙，互相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说道：“族长，我们先告退了。”他们显然不愿卷入这场家庭风波，悄然离开，还不忘关上前厅的大门，顺手驱散了在外的弟子们，“看什么，都没事儿做吗？散了散了！”

温瑾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语气终于缓和了些许：“琼儿，带你妹妹也下去吧。”

“是，爹。”温琼的目光在父亲和弟弟之间游移片刻，心中虽然忧虑，但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轻轻拉住温妙晴的手，带着她离开了前厅。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子语的心情如坠深渊，跪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仿佛一无是处，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不敢抬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温瑾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失望与痛心：“多少年了，多少次了，明明自己的实力不济，却成天学人家打抱不平，什么闲事都爱管。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真的被人活活打死吗？”

“爹，”温子语咬了咬牙，虽然跪着，却鼓起了勇气反驳道，“从小您教导我，要做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也一直在想，什么是正义？是眼见欺男霸女而袖手旁观算正义？还是当有人要欺负自己家人时，默不作声算是正义？”

温瑾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儿子竟然敢顶撞他。他一拍椅子扶手，怒斥道：“正义？当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德行，那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个笑话！不，你不仅是笑话，你让整个温家都跟着你成了笑话！”

温子语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火焰，他的怒火也被激发了出来：“是我让温家成了笑话吗？爹，这二十年来，你有真正关心过我吗？每次遇到事，你总是只会责骂我，从不问事情的原委。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