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拧眉:“老太太吃酒了?”
大夫重重地欸了一声,“我想出去问问。”
又顿了顿,回头和为玉叮嘱,“若真是这样,丁姨娘还有什么想要见的人,快些去叫吧。”
为玉不懂生产之事,握住丁瑕瑜的手,又看大夫,“保什么大人?大人在孩子还会来,现在保孩子……”
不是都保不住吗?
凭什么要为了孩子放弃大人?
女子又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才活着的。
丁瑕瑜反握住为玉的手,忍着疼,将话说清楚,
“叔叔……给我叔叔写信,你去给我叔叔写信,让他走,别来京城。”
为玉给她擦汗,“我出去看看。”她对着稳婆吩咐,直接下命令,“保大人,想办法让她别疼!不管谁来怪罪,我承担!”
为玉起身,丁瑕瑜抓着她衣袖。
“为玉,你帮过我,我是想带你,走好好报答你,只是,怕是没机会了……”
“我只能觍着脸再求你一次,让叔叔别来京城,让他快回北地去……”
为玉没有答应,这是丁瑕瑜最后的心愿,倘若允诺了,她再没有支撑的信念。
“你别放弃,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在这里,所有你需要的药材也都有。”
为玉掀开幔帐出去,就听着谢与归声音响起来,“老太太做个人吧,这样日后谁还敢给你家传宗接代?对着救你孙儿的恩人,都敢说不用顾忌。”
林太医见着为玉过来,小声和她解释,“丁瑕瑜的孩子保不住了,第一个下来了,或早或晚第二个也会出来。”
“只是现在还能摸到孩子没死,若是以母养胎,再用些隐秘手段,让腹中的孩子挨上两个月,等到七八月再直接拿出来,是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