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都能拧出水来。
“床单今天要换了。”
“你帮我换。”
“我买了卤煮火烧。”
“你喂我吃。”
“这会儿估计已经凉了。”
“那你含热了再喂我吃。”
“呃……我可以倒锅里加热一下。”
陈雪茹:……
这几日,雪茹绸缎铺的新闻一件接着一件。
女老板陈雪茹离婚了。
老板陈雪茹精神萎靡,无心经营铺子。
老板去酒馆买醉,跟一个青年一见钟情了。
老板陈雪茹精神焕发,来铺子里视察了一圈,给每个员工都进行了表扬。
简直太过分了。
这本就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看来老板的第二春果然到了。
只是……
老板的新丈夫是哪位?
别说这些员工,以及临街的那些好打听八卦的人们。
即便是刚刚当上居委会主任的徐慧珍,这位小酒馆暗地里的大老板,陈雪茹最好的闺蜜和最大的竞争对手,也一头雾水。
“雪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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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珍,你这新官上任,不赶紧忙你那一摊子事儿,跑来我这儿打听八卦?”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跟我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徐慧珍盯着陈雪茹,见陈雪茹目光微微闪烁,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是旧情复燃?”
“且,慧珍,你可千万别恶心我。”
陈雪茹果断拒绝。
她答应苏木按下两人的关系和身份暂且不提。
无他。
苏木跟陈雪茹坦白了。
在一起搂着睡的第二晚后半夜。
陈雪茹起夜,然后看到苏木帅气的侧颜一时没忍住,又折腾了一顿。
苏木就趁着陈雪茹浑身酸软无力,将她搂在怀里,亲密接触着,将事情告诉了她。
陈雪茹肯定要闹啊。
她是个很高傲的人,岂能接受当别人家的小妾?
不仅是没名没分,关键还连抛头露面都不行。
只不过陈雪茹把柄被苏木捏着。
一会儿捏这边,一会儿捏那边。
陈雪茹顾东不顾西,顾左不顾右,最后接连失手,最终彻底放弃。
没一会儿就又哼哼唧唧了起来。
两人荡起双桨,小船儿推着浪哩个啷……陈雪茹很生气。
她虽然身体动不了,但也能通过五官和仅有的小幅度来表达自己的倔强。
可倔强总归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防线。
一个白天风雨飘摇。
陈雪茹开心的又哭又笑,肆无忌惮的哀求着,喊哥哥,求饶。
事情也便这么稀里糊涂的固定住了。
苏木睡了第三夜后,一早起床告辞,说是去上班。
陈雪茹才知道他竟然是京城航空学院的后勤主任。
年少有为。
陈雪茹暗暗骄傲,却又有些苦恼。
毕竟两人关系无法宣之于众。
她离过婚。
苏木成了亲。
两人不清不楚,又不是只有懵懂的好感。
而是距离已经没法再接近了。
苏木和陈雪茹的距离,并不比苏木和他发妻颜青的距离远一毫米,也近不了一毫米。
因为都是一根测量柱体。
“不会是那晚和你一起拼桌喝酒的青年吧?”
徐慧珍冷不丁又问。
陈雪茹眼神又躲闪。
徐慧珍明白了。
竟然还真是。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不会当晚就……”
“哎呀,你不要再问啦。”
陈雪茹扛不住了。
多骄傲的一个女老板啊,遇着苏木的事情,但凡有人提起,必然让她自动往又折磨又舒坦的那方面想……
好尴尬。
想忍又忍不住。
可不去想的话,偏偏有人在身边不断地提及。
就一个无奈。
……
苏木出了城。
直奔西山。
寻了个距离村庄有些远的山脚下,等了一会儿,随手拦下了一个骑着邮局特制款自行车的邮递员。
“同志,我是京城航空学院的后勤主任苏木,您是回城吗?”
“是啊,苏同志,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现在年代的邮递员,态度都很好。
也很乐于助人。
还有送信送到孤寡老人家里,帮人家担水洗衣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