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等我姐下班,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等肖叔叔回来,我请你们吃饭,给肖叔叔接风洗尘。”
“哎,谢谢师父。”
贺红玲和赵小惠左看看右看看,插不上嘴,干脆就将注意力放在饭菜上。
馒头没什么两样的,白面馒头蒸的时候肯定放碱面了,略微有点发黄,但吃起来是越嚼越香。
饭菜有肉有油星,味道也不错。
部队的食堂都是大锅饭的能手,味道上可能没那么精致精细,但要说口感,绝对符合上品家常菜的标准。
“春生,认识手艺好的木匠吗?吃了饭去找个来家里量一量尺寸。”
“师父,你要换床啊?”
大院里住的大多都是铁架子床,家家户户没什么区别。
因为最初都是后勤集中配的。
用料扎实,结实耐用。
“嗯,以后她俩住在这里,我要是不过来,你给照料着点。”
“知道了,放心吧师父。”
肖春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赵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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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三个黑色的大问号。
这么快就换人了?
还顺手把师父给拿下了?
赵小惠这女人,不简单呐。
肖春生不理解师父苏木对年轻貌美姑娘的渴望,也不理解男人至死爱美少女的固执和专一。
毕竟肖春生还是太年轻了。
苏木虽然没老过,可他现在正在经历身边人逐渐老去,更新换代的关键点。
吃完了饭,赵小惠和贺红玲麻利的开始收拾,苏木喊了肖春生一起下楼。
“我还有别的事,待会儿你帮忙看着点。”
“好嘞。”
肖春生迎上了来找他的陈宏军几个,跟苏木摆手。
“春生哥,待会儿去哪儿玩啊?”
几个人都是无所事事的主儿,凑一块不是扯闲篇子就是到处游逛。
“去牛木匠那边一趟。”
哥几个也都没问为啥,调转车头就走了。
四个小伙子一人一辆自行车,比往常聚集的人群里少了叶国华。
其实这也挺好的。
万一喊来了木匠跟着去了苏木家,再让叶国华看到跟师父居家过日子的贺红玲……
叶国华还不得崩溃了啊。
……
苏木去了潘家园。
今年开始,已经有不少的门脸又开始办起了古董文玩的营生。
虽然没到络绎不绝的程度,可也再不是门可罗雀。
当地人游逛的不多,倒像是汇聚了一大批驻留京城的老外。
苏木在这边有好几套房产,他打算拾掇出一个院子,让王胖子住进来。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闲着也是闲着,让王胖子占着,比让外人占了还不落好更让心里舒服。
胡同口的东南角,是个二进的独门独院,占地350平,倒座房有两间是改造过门头房的,后来供销社弃用,十多年前安排进去了住户。
一个院子最多的时候住了8户人家。
现在还有两户人家滞留没走。
这都是房管局反馈给苏木的信息。
苏木进了院子。
“哎,这位同志,你找谁啊?”
院子影壁墙后面有颗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底下有个带着老花镜的苍发老太太正在纳鞋底。
“听说有屋檐破损要维修,我过来瞧瞧。”
“哦,您是房管局来的新干事吗?喏,就是那间,眼瞅着下场雨就要漏了,得赶紧修……”
苏木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望去。
东厢房的北边房檐北砸破了,上面还有半块青石砖斜着镶嵌在那里。
“老太太,看样子是被人丢砖头砸破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孩子调皮,可能是丢着玩弄的吧。”
“老太太,您住哪屋啊?”
“我和我老伴住北屋那两间。”
正北屋的玻璃窗户上,贴着的剪纸贴画犹在,窗台很干净,里面隐隐看到有翻开的书本,还有几盆绿植在生长。
苏木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实际情况。
这个小院的北屋有三大间,两侧各有耳房一栋,现在一间是闲置的,两个耳房都堆砌了杂物。
西厢房的屋门上也挂了纱窗帘子。
这就很不应该。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既然搬走,大概率什么都不会留的。
纱窗明显还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