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眸子里万般复杂的情绪交错涌出。
澡堂子门口。
嚎啕大哭,哭的昏天黑地。
程副科长觉得脑门有点烫,里面估计转的滋滋冒火星子了。
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后半句,苏木是朝着检票的中年妇女说的。
十五分钟后。
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浑身颤栗的高燕终于哭出声来。
哪个天杀的安排自己这会儿蹲班,咋就碰上这么凶神恶煞的主儿呢。
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哇!”
估计刚才肯定是去过厂家属区那边了。
那是他远方的亲戚,一荣俱荣的关系。
最后的结论是丁兆永不可留。
每个人休息的时间就那几分钟。
苏木心疼她,也就更宠着她。
下一秒,就看到退到五步开外上风口的高燕的男人又对着她举起了枪。
高燕连泡带搓,分别用三样东西各洗了一遍。
这十几天,高燕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小主,
或许这就是那群即将被时代抛弃的小人黎明前最后的疯狂了。
自家男人手大。
丁兆永被半口水呛了一下。
中年妇女额头上冰冷的枪管没了,正要裂开嘴哭。
高燕这回乖巧了,被苏木把装了脏衣服的面袋子拎过去,她也就不在意别人眼光,双手挽着苏木的胳膊。
直到她摸了摸屁股和大腿根,指尖都是香喷喷的才作罢。
她带了胰子,还有上海牌的肥皂,后来苏木又给了她一块崭新包装的香皂。
刚才高燕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在收拾洗浴的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苏木很心疼。
程副科长此时的脑仁还处在苏木煞气的笼罩之下,转的比较慢,一时间还想不到那么远。
“我饿了,我想吃肉,吃白面馒头。”
屋子里臭气熏天,苏木开门的时候,有种看到一股有颜色的浊气窜出屋子的感觉。
还得是人少,或者没什么人的时候才做。
螣大姑娘在刚才兴致来了教给苏木的一种防御之术。
哪怕是假装都不乐意。
方向是检票室里面。
车间主任叹了一声:“懒驴上磨屎尿多,哎,我说丁兆永,伱去茅房还端着茶缸子?”
中年妇女感受着这一切,却一句话也不敢发,屁股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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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想要努力争取改变,推动种花家提前变的更好,但系统都差点被炸没了。
何况还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妇人。
只是这次洗肯定要有的费劲儿了。
保卫科领头的是程副科长。
好在苏木来的早,不该瘦的地方还没什么影响。
但现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也没法除掉这个家伙。
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丁兆永慢吞吞往工位走,突然捂着肚子,跟车间主任说了一声:“哎吆,我,我肚子疼,主任,我去趟茅房……”
“哎你知道高燕的男人又来了吗?刚才开着吉普来的……”
他刚来到门口,就有工友凑过来跟他说。
好几个保卫科士兵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自己身边的女人,竟然会被有些人觊觎,害的高燕不得不自污来自保。
程副科长不由升起一股窃喜。
为了表达自己没有嫌弃她的意思,苏木直接过去抱着她,在她额头吧唧了一口。
可今天有点特殊。
那个藏着凶器的常乐乐,不也是知青嘛。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墨绿色小本本的识别和须知,他是知道的。
换下来的衣服,高燕放进了面袋子里。
丁兆永虽然没有真的得逞,可男人好这口,嘴上花花又不费劲儿,还能满足变态的心理呢。
后面的污言秽语就说不出来了。
保卫科的队伍里,程副科长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哪怕苏木表示自己不会,高燕也不同意。
但她依然倔强的举着手势,不让苏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