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诚还转过头对着苏木笑了笑。
退伍的兵哥哥也是兵哥哥。
苏木去当兵,可一直都是小伙伴们跟别家院子显摆的噱头,着实拉风了好些年头呢。
今年倒是少提了。
准未婚妻雨水姐换了新对象,听说都敲定了春节要结婚。
家里也都叮嘱过,关于雨水姐和苏木哥哥的事儿,不要出去乱说。
全院大会依旧是老规矩。
三位大爷按照各自的位置坐在方桌前。
一大爷居中,二大爷和三大爷分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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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刘海中坐左边,三大爷阎埠贵坐右边。
左为上,这都是规矩。
见到人来的都差不多了,二大爷先是发表了一些完全不重要的言论,然后就把话题又交还给威望和权利集于一身的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
“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和老婆打架,大伙瞧瞧,把娄晓娥都打成啥样了……”
众人都抻脖子看过去。
特别是那些大老爷们。
往常哪敢正眼去瞅别人家媳妇啊,何况娄晓娥的身份跟千金大小姐似的,皮肤又白又嫩的。
这次逮着机会,还不使劲儿的瞅才怪。
苏木也顺着看过去。
他的位置跟三位大爷的桌子平齐,娄晓娥恰好就坐在他斜对面,也算看了个清楚。
娄晓娥垂着眼,坐在长条凳上的屁股挪动了几下。
显然是被几十双眼神瞅着,心里不得劲儿,有些不自在。
苏木微微摇头。
娄晓娥左边嘴角红了一块,嘴角都有点撕裂,看着像是被锤了一拳似的。
嗯,应该是张嘴说话的同时,被锤了嘴角一拳,才会有这样的伤势。
苏木一眼判断。
反派死于话多这样的经历,去年苏木就经历过。
反击的第一下,苏木给那个长得像黑熊一样的老毛子造成的伤势也类似。
娄晓娥额头也有一块乌青,挨着发髻线附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鼓起了个角。
也可以美其名曰:独角兽。
人群里呜呜渣渣的开始有了议论声。
苏木耳朵里传来的,大多都是站在女方的言论。
“许大茂怎么下手这么狠。”
“多大仇多大怨啊,打老婆这么起劲。”
“打老婆的男人最不是东西了……”
嗯,最后的这一句,来自苏木的身边。
苏木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一大妈身边的一个中年妇人。
后院住聋老太太东边耳房的那口子。
印象中好像是姓崔来着。
没什么接触。
但听她口气,也不是个善茬儿。
易中海严苛把握着节奏,等大家议论了一轮逐渐平复后,才接着继续。
“……两口子吵架为什么呢?”
易中海不停顿,自问自答道:“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
略作停顿后,抬高了嗓门,一字一顿的说:“裤!衩!丢!了!”
哄……
满院子哄堂大笑。
老少爷们也好,大妈小媳妇也罢,便是几个孩子也都跟着大人一起哈哈大笑。
嘲笑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几声嗤笑和顽童的捧哏似脆耳大笑。
孩子或许什么都不懂,但大人笑,他们就会笑的更大声,是为捧场。
都是好孩子呀。
苏木感慨,没憋住也笑了两声。
保持缄默和噤声,苏木在特殊部门的基地培训时是学过的。
受过专业训练。
一般都不会笑。
只是易中海强调的实在像是抛梗,不像审判。
所以苏木没忍住。
许大茂臊的脖子都红了,垂头丧气眼耷拉着都不敢抬起来看人。
打出生到现在,没这么丢人过。
哪怕以前跟他毕生的牵绊傻柱掐架,被他骑在身上抡拳头也没觉得比现在更丢人。
不仅担心,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恐慌。
这年头风评不好,事情说小很小,但说大,也能很大。
一个不留神就能被扒了铁饭碗,再一个不小心,就得去大西北开垦黄土高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