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你果然还是朕的智囊。”
他的指尖轻敲着桌沿,低哑的嗓音徐徐响起。
“秦王若来,正可以平添几分声势,亦能分担本殿手上的压力——只是这事不能显得太趋利,这样吧,你亲自拟一份奏折,写得合情合理些,三日内传递,再随使臣亲迎便是。”
说罢,他轻抚了一下手中玉扳指,心中已然重新布局。
而姜雪茹则是低眉顺眼应下,眼底盈满了深藏的思量。
大周秦王秦相的封地,恰好就在容瑄如今盘踞的云城境内。
先前容瑄起事,这秦王便如一只缩头乌龟般紧闭城门,两不相帮,只作壁上观。
如今容瑄羽翼渐丰,想起这块“肥肉”,便修书一封,以“共襄盛举”之名,实则“胁迫”秦相前来云城赴宴。
秦相收到请帖,脸色比吞了黄连还苦。
不去?云城就在眼皮子底下,容瑄那疯狗的性子,保不齐哪天就打上门来。
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彻底绑在了容瑄的战车上。
思来想去,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收拾行囊,前往云城。
容珩得到消息时,只是冷笑一声。“秦相这老狐狸,总算坐不住了。”
他深知自己鞭长莫及,也懒得再理会这墙头草,只吩咐白术密切关注秦相在云城的一举一动。
秦相抵达云城的当日,容瑄设宴款待,极尽拉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