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澜没有留手,右手捻着枪柄,旋腕一摁,枪尖朝着【自相残杀】的血肉里再拧进几分。
“额啊——”
女人的惨叫声并没有博得陈若澜的同情,她居高临下占据女人的视野,遮蔽了天花板上的灯光,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愈显阴沉。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陈若澜言简意赅。
或许老管家疏忽大意让她跑了,但是对陈若澜来说,杀了她,易如反掌。
“哈,哈。”倒地的女人大口喘气,“就这点本事,大话是不是说太早了?”
陈若澜也不理会她的嘴硬。
【自相残杀】喘息笑道:“真是漂亮的枪法,不知道杀起自己人来,是不是也能够这么犀利。”
陈若澜虎目一瞪,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恶心人是吧?”
她提臂,将枪尖抽离女人残喘的身躯,抬起,正对【自相残杀】的胸膛。
目光中,一片森然。
……
“哎哟。”
一声轻唤从炊烟袅袅的厨房传来。
“豆子,怎么了?”
闫无逊忙着切菜,头也来不及回,十几人的午餐还需要他来包办,忙得他腾不开身。询问的同时,菜刀在案板上嘟嘟嘟毫不停歇,菜叶成丝条儿崩出来。
“削到手了。”
豆子咂舌,放下手里头的土豆,把半截削好的土豆皮抖落。
男孩看着手指头,挤出血珠,嘶哈嘶哈的,一吸一吹。
“小心点,等会儿洗干净伤口消消毒。”闫无逊手不停歇,匆匆撇头看了眼伤势。
“哎哟。”
这回不是豆子的声音。
闫无逊皱着眉,他好歹也练了几年刀工,从来没有切到手过。
但是现在,食指头一道豁口,鲜血正潺潺流出。
怎么回事?一次性两人都切到了,整个事情透着一股子邪性。
“逊哥,我听说,切到手是不祥之兆。”豆子说。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脑海中,不禁想到同在一座城市,却远如天堑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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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哥,你怎么了?”
豆子发现闫无逊停下来手中的刀,不禁问道。
“没什么,迷信,先止血。”
闫无逊晃晃脑袋,用围裙擦擦手上的水渍。
尽管这么说着,他的眼皮狂跳,心底的不安却像捣鼓一样,咚咚敲得发闷。
【有福同享】和【有难同当】,最直接绑定的,是某个一回首就有酒红色头发纷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