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叫什么名字呀?”陈若澜想伸手,又怕凑近会吓着孩子。
“桐生,桐生贺太郎。”女人眉间温柔似水,目光所及都是婴儿初生的稚脸。
她比陈若澜大不了多少,正是摽梅之年(25)。
“玲奈小姐,打扰您了。”陈星瞳双手合十。
“哪里的话。”女人盈盈一笑,声音轻柔,“祁小姐是我们的恩人,没有您,小贺太郎就没有办法顺利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小须野就没有这么可爱的弟弟。”
“说起来,您先生呢?”陈若澜张望。
“咳,我带朋友走走,玲奈小姐回见。”陈星瞳强行打断,并拉走了陈若澜。
“嗯。”
女人仍是那副恬美的笑脸。
……
陈星瞳拉着陈若澜走出一段距离,才说:“玲奈小姐的丈夫被异鬼吃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正值临盆,异鬼想试试新鲜婴儿,才留着她一命。”
陈若澜沉默,忍不住回头多望了那薄幸的女人。
“刚刚说到哪,你问他们怎么同意的是吧?”陈星瞳想岔开话题。
陈若澜回过头,自语道:“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弱小之人,能够得到庇护已经是万分幸运。
在这种压抑的都市生活和血色恐怖里,能留有一份净土,单靠他们自己是不可能的。
“我还以为你们的据点会是某件军火库里,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擦拭兵器,头上带疤,叼着旱烟留着汗的那种。”
“切,那是佣兵,你别看我们叫《武装佣兵同盟会》,事实上,我们人数并不多,靠的是经营制度管理,你所谓的那些佣兵,只是我们名下的一些合作团伙,事实上并不等同。”
“唔……”陈若澜捻着下巴,“也就是说,你们是平台,或者更上层的统筹管理,底下的佣兵算是调遣的人手。”
“差不多。”
陈星瞳点头:“早期的时候,因为人类都是各自为战,一旦有利益驱使,管你自己人还是敌人,立马翻脸不认人,你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们团结一致,所以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