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千鹤却因为他们的乱入而没有第一时间遭受攻击。
她不是第一次接触“镜”,但是每一次,都从心底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这家伙,还是强得离谱。
她咬了咬牙,攥紧唯一能带来安全感的枪械。
突然,她身后的墙变形凸起,接着咕咚一声闷响,整面墙开始倾塌。
接着,声响渐渐做大,墙面的沙尘于砖石,哗啦一下朝人压去。
藤原千鹤循声回头,一声惊呼,带着田中从侧旁的楼梯滚落,咕噜咕噜跌了几圈,大个子田中卡在她身侧,女警还来不及看清新的状况,就被磕到柱子,头脑昏沉,慢慢失去意识。
靳子跃很早就察觉到,有一股强大命辞波动在靠近。
从倾塌的土墙堆里,冒出灰头土脸的傅寻,他愤愤地啐了口唾沫,摇晃着右边胳膊,显然已经折断。
“忍不住想动手的时候,竟然折断自己的手臂,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人。”
安德尔从墙的另一边冒头,掰开破损的墙体和钢筋,缓缓站在观战台上。
眼前的男人虽然和傅寻交手,却游刃有余。
手中攥着棕褐色夹克,随意地披挂在肩坎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就像寻常不过的打工人,但是谈吐之间却随意至极,光是站立在那里,就有一种怡然天成的感觉。
靳子跃盯着对方,对方似乎感受到无脸人的杀意,也饶有趣味地对峙起来。
“你也想杀我吗?”
靳子跃没有回答,而是调头,回到青一色晕倒的地方。
傅寻半边脸挂彩,额角沁血。
他看见演武场边缘的黑风衣稳稳伫立,咧嘴笑道:“操。害老子担心那么久。”
说罢,他把兜里的金属小件朝无脸人抛去。
靳子跃没有回头,招手接住。那是一只青铜色金属鼎,三只爪子,豆尖儿大小的双眼闪烁着红光。口中吞着铜板,背上也尽是圆形方孔纹身。
三足金蟾鼎。
他兜着女孩的粉色睡衣,将昏迷的青一色扶起来。触感毛茸茸的,要不是沾染了烟尘,手感应该会更好。
三组金蟾鼎中,一缕幽幽的气息在靳子跃的引导下,慢慢渡入青一色体内。
命辞【魂祈梦请】苏醒过来,慢慢与青一色契合。
女孩依旧处于昏迷中。
安德尔挑了挑眉,说:“驭命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