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周遭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命辞活动的波动显得更加频繁。
靳子跃悄然爬上屋顶,借着夜色掩映,躲开不少耳目,来到风俗店。
三楼破坏的墙体还搭着防护用的竹架子,地上堆放着水泥和红砖。
街上的行人散的差不多了,夜风拂过,剩下路边的自助售卖机还在闪烁着LED灯,彰显存在感。灰蒙蒙的天色里漂浮着雾霭与尘埃,将灯光都摸得发胡。
过分的安静让靳子跃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连踩在沙地上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出来吧。”靳子跃说。
半晌,都是沉默。
靳子跃默默地拉了拉手枪的保险栓,遥遥对准房门,日光灯将室内的照得清晰,放眼望去前台连人影都没有。
撕拉——
瞬间的断电,周遭陷入黑暗。
再次亮起的时候,厅堂之内,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愧是镜先生,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为首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和服,腰间缠着黑红色的腰带,抬手挽袖,掩住嘴角。
女人的年纪大概有些年长,相貌姣好声音却有些沧桑的顿挫。
她的周遭,是原先的女剑士千惠美,女剑客抓着腰间的袖剑,穿着白袜踩着木屐,面容冷峻,依稀可以辨认昨晚的伤口。
另外的是几名武士状的异鬼,都携带着长刀,头顶和额前的头发剃得干净,只剩下一绺黑发高悬。
“你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么?”
“您倒是高看我了,我们只不过是打手罢了。”女人谦和地笑,一颦一簇之间,成熟女人的风韵尽显无疑。
“说出幕后主使,可以死得痛快点。”靳子跃眼神森然。
“您愿意成为我们一员的话,自然之道幕后的大人是谁。”女人说着客套话,手腕一抖,折扇已经展开,古水墨画上,勾勒着美人与茶座,盛放着牡丹与金菊。
靳子跃抬枪,与对方平视。
对方的武士齐刷刷地拔刀,明晃晃的刀剑像唇间翻录的野兽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