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心中一热,有人关心却更加觉得委屈,眼中的泪水就要包不住了。
“乖女儿,怎么啦?怎么哭了?”辛夫人问。
现在的辛夫人可能还不知道侯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他家小将军与林太傅女儿的那件事。
“干娘,你别打他了。”这是师鸢第一次叫师砚宁的母亲为干娘。
在此之前她都是很拘礼的,今日这么热闹的一句干娘,当然辛夫人心中更不是滋味。
“好好好,乖女儿,我不打他了。”辛夫人拍着师鸢的后背安抚着她。
此时白将军已经走到他们旁边,等师鸢的情绪缓过来,他才开口问:“阿鸢,你怎么来了?”
这样的明知故问,一方面是在试探师鸢是否知道他家儿子已经与林太傅家的女儿有过苟且之事。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关心,看师鸢哭的这么凄惨,作为师鸢父亲的好友觉得于心不忍。
师鸢控制住情绪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师砚宁与师忱的赌约迫在眉睫,不能在此时再出什么岔子。
“是阿诚说熠哥哥被打了,我这才急匆匆赶来。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责罚他?”
师鸢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反问辛夫人和白将军。
辛夫人和白将军夫妇,互相对视一眼,可能此时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这个狗东西!跟我们说是和你出去玩了,没想到我问侯府的丫鬟,他们说你在府上,这马上就要岁试了,本来之前就考的差,还不思进取到处去鬼混。不打他,我们都忍不下这口气。”
辛夫人的借口很好,掐头去尾的,又保留了一些真实性在里面。
如果师鸢今日没有听到他与林惊鸿在车里的那番话,可能今夜被他的父母这么一说,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师鸢看着地上跪着的白熠,他的背上全是鞭痕,嘴唇惨白,毫无血色,他低着头也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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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的父母,就算帮他隐瞒了他与其他女人有染的事实。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帮着她收拾他,那么想必有没有林惊鸿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都不大。
毕竟大多数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她是嫡妻,他的心还在她这儿,那么那林惊鸿最终是上不到台面的。
想到这里师鸢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她看着白将军夫妇,劝慰道:“今日她已经受够教训了,想必之后再不敢这样了。”
师鸢的眼神此刻与白熠的眼神交汇,白熠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同情和威胁并存。
他确实不敢了,与那林惊鸿就是去看了场戏,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就这已经被自己父母打的满身是伤了,他是真不该伤害师鸢。
“也罢,既然阿鸢都替你求情了,那么今日我们就饶过你。下次别再让我和你娘知道你干的事儿,否则非得打死你!”白将军威胁道。
既然师鸢都不追究了,他们也就算了。
“知道了,爹。”白熠缩着脖子,生怕他爹一个不爽就给他一脚。
“起来吧。”师鸢走过去扶起白熠。
“对不起,阿鸢,今日是我爽约,我之后会补偿你的。”
白熠看着师鸢,还是发现了师鸢脸上有些斑驳的胭脂,推断得出她是已经哭过了。
师鸢听着他这话,心中好受许多:“你可别再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你知道我这人较真得很,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