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父子,眼神里像有千年寒冰,清冷入骨。

“你什么意思?”肖侍郎冷声问道。

怎么才几句话的时间,他的儿子就犯了死罪。还是由师鸢网开一面,才能活到现在的死罪。

“肖侍郎,我与阿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们肖府的人欺人太甚,根本没把侯府放在眼里。”

师砚宁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下上衣之后,身上露出才刚结痂不久的鞭痕。

“你的好儿子,纵容下人非法将我囚禁于萧府之中。对我滥用私刑,言语侮辱,还说侯府已经没落了,惹不起肖府。”

师砚宁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可是身上的伤痕却狰狞可怖,让人看了都心生寒意。

那挥鞭子的人想必是下了死手,才留了这一道道深刻入骨的疤痕。

肖侍郎看了师砚宁身上这一道疤痕,心中竟也升起一丝怜悯。

可他却不信他的儿子如此混账,能干出囚禁侯府世子,滥用私刑的事。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可没那个胆子。谁知道你们是在哪儿弄伤的,来碰瓷我的儿子。”

肖侍郎现在说话都磕巴了,却还是不忘给自己开脱。

“你儿子没那个胆子,可是你家夫人有那个胆子。是你家夫人昨日派管家来告诉我,要替我死去的爹娘管教我弟弟。”

师鸢瞪大眼睛看着台阶下,一言不发的肖家父子,心中已是酸涩难堪。

她与师砚宁现在是孤儿不错,但是也由不得外人这么说他们。他们侯府有家规,有教养,也由不得外人来替她教训她的弟弟。

“冯氏……她怎么会……”肖侍郎皱起了眉。

此刻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毕竟冯氏是他肖家的主母,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他带回家的那两个姬妾,不到2日就被冯氏找了由头。

一个发卖给了青楼,另外一个被她扔进郊外水井里面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