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眼神冷冽,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她许久没有这样盛气凌人地同下位者讲话了,但是今日别人都欺负到侯府头上了,也就别怪她摆出些昔日侯府的架子来。

“是……是……”

那家丁看是贵人来了,忠勇侯府,王侯将相,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人。

他连滚带爬地滚进内宅,通知自家组织出来迎客。

师鸢冷静的在门外站着,就这样从门口往里望去,随时看着有没有人会出来?

这是她给肖府最后的体面。

忠勇侯府的后背都是讲礼的人,不会私闯民宅。

“郡主,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们出来呀?”杏儿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郡主能这么沉得住气。

“现在过去多久了?”师鸢问。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阿海答。

离家丁进去已经过了许久,现在还不出来,就是他们肖府礼数不周。

面对如此礼数不周之徒,师鸢觉得不必再给他们脸面了,于是招了招手。

正准备下令让所有人往里面去,一定要带出世子。

门内就传来一个牙尖嘴利的声音:“师鸢郡主真是好大的派头啊!带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围剿我们肖府呢。”

来人是一个穿着贵气的妇女,身边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三个家丁,被簇拥着走出来。

她认定师鸢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又死了爹娘的,根本不敢在她肖府的地界掀起什么波澜来?

“我弟弟呢?交出来,我与你还能坐下来和解。”师鸢盯着她的眼睛,话里是有威胁的意味。

“呵呵,你让我教出你弟弟?你弟弟伤了我儿子,我替侯府教育一下。我还没说想和解呢,你在想什么呢?师鸢郡主?”

那妇人笑得轻狂,连正眼都不看师鸢,根本没把师鸢带的那几个护院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