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点燃了几炷香,和师砚宁一起祭拜了之后,点亮了祠堂里的长明灯。

在室内待了会儿之后,两人也就出去了。

今日没有月亮,好,在侯府挂的灯笼足够喜庆,才让师鸢感觉到有一丝丝人情味儿。

“喝酒吗?”师鸢问。

虽然师砚宁一直在师鸢旁边待着,但她还是觉得太孤独了,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的难受。

“喝。”师砚宁回答道。

两人径直去了侯府内的小厨房拿了两坛酒,师砚宁又去各自的房间内拿了两件外套。

给了师鸢一件,给了他自己一件。

他们没有回房间,而是并排着坐在明月居的廊前,看着乌云把星月都隐了的天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自己心中的事儿。

“阿姐是在想爹娘吗?”师砚宁问。

师鸢摇了摇头,酒劲让她的脸颊充血,她分明红着眼眶,却对他露出一抹微笑。

说是在想爹娘,其实早就不想了。

从前世到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少说也有五年,说起对爹娘的想念,其实早就模糊掉了。

她真正想的是,重新来过之后,她分明打赢了第一仗。

可是内心还是感到很寂寞,她不敢将自己的这种情绪暴露在外面,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其她经历过的这一切。

她只是觉得孤独漫长又看不到头的孤独。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阿姐挺难懂的。”师砚宁仰头喝了口酒,借着烈酒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心里藏了太多事了吧。”师鸢自言自语道。

“我同阿姐回来时,就感觉阿姐就像一个神仙一样。能未卜先知。有个词叫做多智近妖,当时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师砚宁说。

“那你现在怕我吗?”师鸢问。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过被她隐藏的很好,一般人听不出什么。

“不怕。”师砚宁答。

“为何?”师鸢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因为我现在感觉,阿姐的心中自有一把称量世界的称,有时候会用一些非常手段来维护绝对的公平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