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砚宁?”师鸢再次叫他。

此刻,在师鸢的催促下,他已经不得不进去了。

他们是亲姐弟,他们是亲姐弟,不是陌生男女,是亲姐弟。

师砚宁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着,最后掀开帘子进去了。

师鸢拿起桌上的软尺在空中笔画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他说:“脱了。”

“啊?”师砚宁惊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了。

他不明白师鸢口中怎么就能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脱,脱什么?”师砚宁变得结巴,脸上的温度又开始攀升。

“当然是把你外头的这层衣服脱了,不然我怎么给你量?”

师鸢直接说出这句话,不带丝毫转弯的,当然她对师砚宁甚至没有任何其他感情,正得不能再正了。

师砚宁扭扭捏捏,半天都不见解腰带的动作,他虽然与师鸢同住一屋,但是从没有当着过她的面换过衣服。

师鸢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姐弟,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刻意去回避过。

现在让他当着一个姑娘的面这样把衣服脱了,他实在有些做不出来。

“你脱不脱,你不脱我帮你脱。”

师鸢见师砚宁扭扭捏捏,着急上火的上来就要扒他的衣服。

他们过会儿还要去福祥酒楼去看位置呢,就他这样扭捏,等到何时才能去得了?

师鸢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伸出双手就往他的腰带上面放,想要去解他的腰带,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师砚宁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挣脱的双手。

“自家姐姐怕什么?我又不会占你便宜。”师鸢继续手上的动作。

师砚宁无可奈何,只得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师鸢见他态度诚恳,于是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