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往日在侯府,她就是个最下等的洒扫丫头,受人欺负的。如今已经做奴婢做惯了,还能硬气得起来。”
“……”
这几个丫鬟聊得起劲,还没想到师鸢此时就站在门口,和白熠听了好久这些混账话。
只有杏儿,一直跟着师鸢后面垂着头。
她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最下等的洒扫宫女,人人都可以说她几句,她没有什么羞耻感。
可是现在,这些人当着师鸢的面编排她这些,她只觉得脸上就像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痒得厉害。
“你们说杏儿是奴婢有了奴性,那你们就不是奴婢,没有奴性了吗?”
师鸢平静无比地踏进院子里,白熠和杏儿则跟着她一起。
那三个丫鬟转头,正好奇是谁这么无礼,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看是主子来了,面上愤怒的表情已然褪去打扮,已经剩下惊恐。
“参见郡主。”三人很识时务地向师鸢行了个礼。
师鸢也没让她们直起身来,只是一直让她们保持艰难地福身动作。
过了许久,一个丫鬟摇摇晃晃快站不稳了,师鸢一副想起来的样子。
“起身吧。”师鸢说。
得了师鸢的允许,这些人就没哀嚎着锤肩捏腿,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不也挺有奴性的吗?”
师鸢脸上带着笑意,像是暴雨前的最后一点曙光。
说出的话却是刁钻至极,直接让这三个奴婢面露难堪之色。
不过师鸢一个小丫头片子,她们也没什么需要害怕的。难道小姑娘还会杀人不成。
虽然被师鸢的这句话给骂了,但三个丫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也没有及时认错。
其中有一个丫鬟还过来明知故问地问师鸢:“不知郡主前来小厨房有何事吩咐?”
师鸢想了想,然后问道:“那盘已经干了的糕点是谁拿给杏儿的?”
见师鸢是来找麻烦的,三个丫鬟面面相觑后,一个丫鬟抢答道:“侯府最近缩减开支,这糕饼是之前丧席上剩下的,我们想着郡主一向是不喜食物太过铺张浪费的,所以就让杏儿给郡主您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