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砚宁没有受到教育,那发出去的讣告,全是砚宁一人所写。”师鸢立刻站出来否认了师天佑的看法。

“这讣告居然是贤侄所写?我还以为侯府专门请了个先生写的。”

白叙突然从怀里摸出了那份讣告,然后塞给旁边站着的人

“你们都看看,能将每一个字写得如此苍厚郁茂之人,又怎会是没受过良好的教养?”白叙毫不令色赞美。

“却是字字珠玑啊。”

“斐然成章,真是妙不可言。”

随着讣告的传阅,几乎每个人都会忍不住感叹一两句。就算是忍住不说的,也都是点头表示赞叹。

当讣告传到师天佑手中时,他看了许久,皱了眉,又不想承认自己原先的判断有误。

许久才说:“一篇讣告,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说认得几个字。若是要继承侯府,还需名师教养才行。”

师衡一派的人虽然欣赏师砚宁的才华,但在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了支持师忱。

“是啊,若非名师教学,旁门左道又怎么上的了排面。”

“乡村野学还是比不过正经夫子授课的。”

“我也这么觉得……”

附和声此起彼伏,直到这讣告传到了福公公手上。

福公公看了许久,发现师砚宁的书法措辞已然有陛下的七分功力。

陛下的两个皇子中,大皇子是陛下早年收养的孤儿,这位主子可是陛下嫡亲的血脉。

读书骑射都是陛下亲自教导的,这些人居然将此称作乡村野学。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咱家倒觉得这世子的笔风有陛下当年的英姿,假以时日,也是能做出一番成就的。”

福公公毫不避讳,毕竟他也是将死之人了,还能害怕什么呢。

本来师衡夫妇还想着反驳两句,替自己家的儿子再美言一下的。

可福公公第一句就将师砚宁的笔风与当今陛下的笔风相比,这些人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说陛下写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