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毒地看这福公公,嘴里还是放不干净:“公公这样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治你个无故殴打官员的大罪吗?”
师衡虽然只是一个区区五品官,但仍是在朝为官的,如今被一个阉人当众羞辱,自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他都想好了,今日之事他必定要闹到上级那,然后闹到陛下耳朵里,好好治他个罪。
“本公公今日代表的就是陛下!”福公公霸气回应。
低眉顺手了这么多年,他为奴为婢从未这样硬气过。
反正他今日回去复命就该随着陛下一起去了,在这王朝改朝换代之际,还能做些有用的事儿,他也是觉得值了。
师衡被噎住,捂着肿胀的脸,不敢再出声。
师天佑却在此时不要命地站了出来。
他觉得刚刚福公公的所作所为就是欺人太甚,他今日就要代表师家做出个榜样。
“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师家子孙出生之时必定会在族谱上记录,若是族谱没有便无法核实身份,只有外室之子才无法归入族谱!”
“师砚宁就算是拿了侯府传家宝又怎样?若是没进族谱和外室子有何区别,况且外室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林景月扶着师衡,一边心疼地用帕子给他擦拭嘴角,一边歇斯底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白熠愣在原地,若是之前师砚宁还占理,他或许还能帮衬两句。
可是现在师砚宁就连族谱都还没进,要知道京都这些王公贵胄都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外室子的。
“阿鸢,你这弟弟真的是个外室子吗?”他悄悄拽了拽师鸢的衣袖,虽然不礼貌还是问了出来。
师鸢听了他的话,气堵在心里,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白熠见师鸢的脸色沉了下去,意识到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确实不是很好,所以就乖乖闭嘴了。
“没有继承权的外室子还不如就从同辈中过继一个有师家血缘的继子,师衡这么做也是为了师家着想!”
师天佑苦口婆心的样子,看得师鸢直反胃,所有师家的利益都考虑了,就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与师砚宁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