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之前发的那些讣告,全是以侯府世子的名义发出,皆是砚宁所写。朝中的各位大人们既然都来参加了,就说明认可他这个世子!”

师衡向来欺软怕硬,师鸢搬出朝中各位大人,想必师衡也不敢得罪。

师砚宁听到这儿,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师鸢的手段高就高在此处,之前走得每一步棋都能为后续所用,为后头要走的路线埋下伏笔。

“不知二叔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师鸢像是质问,又像是给这个话题画了个句号。

他能举证,但又无从可说。

到这里,师衡已经无话可说,只单单将目光投向师天佑这个宗祠里唯一以为最有话语权的老者。

“此事,我也不与你这个小辈再做争辩了。二叔,您认为该如何分。”

打着照顾孤女的名义掰扯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财产怎么分的问题。

师天佑揪着胡子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衡儿有侯爷给的托孤信,上面写了侯府家产全给。可前提又是只剩鸢儿一人,才能得到。现在侯府有自己的子孙,但是信同样具有效力。”

师天佑分析到这里,沉默了半晌,说了个他自认为很公平的决定。

“不如将侯府家财给衡儿一半,剩下的留给砚宁继承。”

师鸢看向师砚宁,能剩下一半的家财确实已经是她所料之中最好的结果了。

他站在中间,自以为没有厚此薄彼地继续开口。

“这两个孩子年纪尚浅,衡儿你就如同信中你大哥托付你的那般,搬去侯府,也好照料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上一世,尚且还没有同师衡夫妇撕破脸皮。

到这两人住进侯府后,一点点拿到师鸢手中的筹码,控制侯府,尚且将师鸢活活饿死在自己家中。

这一世,已然在祠堂,甚至在白将军和福公公都在的情况下已然与师衡夫妇撕破了脸皮。

就算之后有师砚宁一起,他们两姐弟可以相依为命。

在他们彻底控制侯府后,恐怕也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