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被看得有些尴尬,伸手理了理衣服领子。
“都看着咱家干嘛?刚才到哪了,继续啊。”
师衡扫了一眼福公公,发现他看着拂尘好像真就一点不在意分样子,就继续了他的表演。
“鸢儿,二叔和二婶搬来侯府之后也好对你们姐弟有个照应。二叔能养到你嫁出去,砚宁出去自立家室。”
听到照应时,福公公还在点头,以为这个长辈放心不下侄女侄子,是个好人。
直到听到让师砚宁出去自立家室,福公公的浓密的眉毛差点拧成一股绳。
“慢着,侯府不就是该世子继承吗?为何还要出去自立家业?”福公公质问道。
白家人一副就是来给未来儿媳妇的样子站在师鸢身后,白叙更是一副敢欺负师鸢就撕了师衡的表情。
辛夫人则是一脸平静看着师衡,看他如何能说出所以然来。
“砚宁是大哥,侯爷死后才被带回来的,血统存疑,自然是无法继承家业的。”师衡又拿出了他那一套说辞。
“噢,原来如此,咱家明白了。”
福公公看着师砚宁的脸,也难怪长得与那位主子如此相象,原来那位是想在这侯府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刚刚那个手势,他以经怀疑了他的身份。
现在经由师衡这么一说,更加确信了眼前的这位新寻回的侯府世子,正是之前宫外祭祀时遇刺走失的那位主子。
“公公通情达理,明白就好。”
师衡欣喜若狂,正要露出得意的表情,却被福公公一声怒喝给吓得险些没站稳。
“咱家明白!你就是个打秋风来恬不知耻抢两个孩子家产的!”
他没想到福公公居然转变那么快,险些脸上就挂不住了。
“对啊,就没听过要侯府之子自己证明自己是侯府之子的,那我问你,你能证明你爹是你爹吗?”
白熠随即补刀冷笑,师砚宁转头看向他。
没想到这个张狂的居然也有如此正义的一面,对他与生俱来的厌恶甚至都少了几分了。
师衡被噎住,他确实不能证明他爹是他爹,毕竟他爹已经死很久了。而师砚宁的爹刚死,也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