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师衡答。
早就听闻当年爷爷是有一位兄弟的,可惜年轻时很早就分了家,师鸢爷爷又去得早,根本没人见过这位二叔公。
“您说这位是二叔公,有何凭证?”师砚宁也不怕得罪人,反正又不是他的亲戚。
“自然有。”
那位年过七旬的二叔公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洗到褪色的虎头鞋,师鸢上前一观,虎头鞋上面用精巧的苏绣绣了师天佑的名字。
师天保和师天佑正是她爷爷和二叔公的名字,而太奶奶正是当地有名的苏绣绣娘,在当时全家快要饿死时,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所以才给两个儿子都取了这样的名字,寓意上天保佑,平安长大。这些故事,师鸢的父亲是曾经讲过的。
师鸢将虎头鞋还到师天佑手里,拉着师砚宁一起像二叔公行了个礼道歉。
“二叔公莫怪,砚宁没听过家中长辈的事儿。”
这位可是真真正正的师家长辈,侯府家训第一条就是尊敬长辈。
“无妨。师衡将女儿教育得好啊,落落大方。”
师天佑只表扬了师鸢,看上去是对师砚宁颇有微词的样子,最后他又将虎头鞋重新放回怀里。
“今日,请大家来这里,是关乎侯府,也是我大哥的嫡长子薨逝,侯府急需稳固继承,如今由我主持。来说说侯府继承之事。”
师天佑老当益壮,看上去不像是师衡能收买得了的人。
“侯府继承之事还需等过些时日,我阿弟到父亲死后才被寻回,需要熟悉了侯府相干事务后方可接手。”
师鸢也不客气,既然说了继承这件事,就理应拿出师砚宁这张牌来。
她侯府又不是后继无人,凭什么被师衡夫妇左右。如今有个老资格在这里站着,总比和师衡空口白牙在这里争好过百倍。
“这孩子是侯爷的儿子?”师天佑盯着师砚宁许久,很久后摇摇头。
“怎么看着不太像。”
师天佑说话一刀见血,不过师砚宁也不慌,他的好姐姐聪明伶俐自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是我亲自接的砚宁回来,且他手上拿着另外半块能与我拼成一对的螭纹玉佩,这玉佩是陛下赏赐的,世上唯此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