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今早她对我无礼,我打了她一耳光,没想到指甲就不小心划破了她的眼球,让她瞎了。”师鸢丝毫不避讳。

没有她弄瞎了她的一只眼睛,林景月还没有那么快可以将春花置于死地呢。

何德沉默了片刻,得出了结论:“应是风雪天看不清楚,自己摔下去的。证物已然从春花房里搜出,无从抵赖,本官也该回去结案了。”

何德带着队伍,押着吴威,还没走出两步,转头说道:“这侯府周围的衙役,我也给撤了,这两天给诸位带来诸多不便还望海涵。”

何德拱了拱手,师鸢吩咐杏儿去送何德,自己还与所有人站在这里。

其实站在这里的人包括丫鬟,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都是师衡一家自导自演的结果。

“阿姐,这里寒气重,不宜久待。我们还是回去吧。”

师砚宁扯了扯师鸢的袖子,他有些担心师鸢的身体吃不消。

“嗯。”师鸢点头,正要走,却仍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看着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表演出伤痛欲绝的林景月,师鸢还是出言劝告道:“她种了苦果,今日便自食其果。二婶也别伤心了,丫鬟嘛,死了一个再找一个就行。”

林景月捏紧了拳头,望着师鸢和师砚宁同行离开的背影几乎是气得牙痒痒。

虽然没有让林景月吃什么苦头,叶虹的心头也很是畅快,她没想到师鸢这小丫头,才两年不见居然就出落得如此牙尖嘴利。

有些她年轻时候的影子了。

见林景月吃瘪,叶虹还不忘补了一刀再走:“听到了吗亲家,只是死了一个丫鬟,没必要那么难过。”

说完,就面露笑容,神清气爽地走了。

师衡也很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儿子师忱走了。

春花的尸体被裹住,抬到了岸边,一个小厮过来请示,此时的林景月已经大呼大吸气到脑子都缺氧了。

“夫人,这春花姐姐的尸体,该如何处置啊?”

“如何处置?害我和侯府丢了这么大的颜面的没用东西!当然是丢出去喂狗!不配留下全尸!”林景月面目狰狞。

“是……是!”小厮被吓到,得了令就赶快和同行的仆役一起将尸体抬走处理了,生怕这股火会发到自己身上。

林景月望着萧瑟的湖面,眼眶中尽是强忍住的泪水,咬牙切齿道:“师鸢!师砚宁!叶虹!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