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敬重忠勇侯的!而侯爷留下的小世子,为了父母的丧事体面些,竟不惜向他这样的无名小卒鞠躬。
“您请起吧,侯爷磊落一生,是大越国的功臣!这些事情,小的替您办了便是!”
衙役将讣告塞进怀中,拍拍胸脯保证。
“那就多谢大哥了!”
师砚宁本是偷跑出来的,也不能久留。
道谢之后就原路返回了,他轻手轻脚进来师鸢的卧房,怕把师鸢吵醒了。
“办得怎么样了?”
师鸢压根睡不着,半歪在床榻之上等着师砚宁回来。
“放心吧阿姐,这一路上非常顺利,姨母在前厅可帮我们监视着这群人呢。”
“那就好。”师鸢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重新躺了回去。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师砚宁问。
“洗洗睡吧。”
师鸢盖好被子躺好,给师砚宁留了个背影。
“柜子里有新的棉被,你睡之前香兰睡的那张小床吧。”师鸢补充道。
师砚宁看着师鸢的背影,不知所措地挠挠后脑勺。
师鸢所说的贴身丫鬟睡的小床就在她的拔步床之内,在床前的那个浅廊里。
与师鸢的小床一横一竖地摆放着,床头的位置做有雕花隔断,又有床帘遮住。虽然看不见什么,也怪不好意思的。
“是嫌贴身丫鬟的床小了?要不然你……”
“不嫌!不嫌!有的睡不错了,我去抱棉被!”
师砚宁赶紧堵住师鸢即将说出口的话,他怕再扭捏连床都没得睡。
在一起的这两天,师砚宁完全能感受得到师鸢心中对他那种影影绰绰的恨意。
他虽然还不明白其间原委,却也不敢轻易惹师鸢发怒。
师鸢听罢也不再做任何表态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可以到上来挤一挤,他们是姐弟,以后是要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也没什么可讲究的。
师砚宁过去打开柜子,拿了床棉被和新的枕头叠着抱在一起,抱到浅廊里的小床上为自己铺床。